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几年了吧!” 他们两家是世交,又同属一个圈子,要说认识,自从记事起,便已经认识,只是那时候毕竟隔了几岁,没深交而已,后面,还是在部队里,才打成一片。 “二十几年了啊,老子可从没想过,会和你同看上一个女人,她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我亦是她第一个男人,如果那天我回家参加老头子为我们准备的相亲宴,和她订婚的,就不会是钧桀,同样地,也不会出现后面一系列事情。” “因为,我的未婚妻,我会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她和你睡了之后,我恨不得掐死她,再毙了你,可是我舍不得,却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同他人睡觉,那一次,我也打算放手了,可是,每每看到她,我就忍不住靠近,最后的结果是我妥协了,妥协的结果是越陷越深……” …… 两人絮絮叨叨地聊着,不过,大部分都是雷谨晫说,金成睿听。 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雷谨晫。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是强势的,霸道的,骄傲的,那一身钢铁般的军人气势,肃冷嗜血的煞气,让人望而生畏,心生敬仰。而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失意男人。 一杯杯烈酒下肚,喝完一瓶,金成睿又再去拿了一瓶,最后雷谨晫还真给醉了。 瞧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凌晨十二点了,金成睿脑门子疼,妈的,他是疯了,才给这个男人喝这么多酒。 他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雷老二,你该滚了!” “不要,让老子在这里睡一晚,老子知道,她就在你的房里,这里和她挨得近!” 酒喝了不少,说话舌头有点打结,后面的话,他说得很轻,也不太清楚,金成睿没听清,他抚了抚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拨通了雷钧桀的电话,让他过来将人带走。 半个小时后,雷钧桀来了,瞧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男人,邪肆的桃花眼微闪,“醉成这样,让他睡这得了呗!” 金成睿摆了摆手,“没房给他睡,赶紧扛走,老子要睡觉了!” “弄条毯子给他,沙发上也可以将就一晚!” “你带不带走,不带走,老子将他丢出去了!” 雷钧桀抹了抹鼻子,心里骂了句“小气吧啦的男人”,最后只能认命地将人给带了出去。 上了车,刚才还软趴趴地男人,这会儿正睁着一双泛红的冷眸望着别墅二楼的方向。 雷钧桀抽出一支烟递他,自己又抽了一支,啪地一声,幽蓝的火星亮起,香烟点燃,两人都狠狠吸了一口,朦胧的烟雾笼罩着车内,透着一股凄迷的味道。 “她在上面!” 不是问句,而是陈书句。 雷钧桀对于他的酒量清楚得很,若不是那个女人,他可不会借由装醉这种蹩脚的招数,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家里,一个金成睿,还没这么大的魅力。 雷谨晫没回话,眼睛依旧盯着二楼的方向。 “二叔,算了吧,找个女人结婚,好好过日子,我看夏绱就不错,进退有度,是个适合做老婆的女人,爱情这玩意儿,若是遇到个合适的,那是蜜糖,若是遇到个不合适的,那便是毒,是殇,那个女人,你真要不起!” 而他自己,亦然! 他劝二叔,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然而,心底那种酸涩,隐隐地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好歹二叔跟她有过曾经,而他,白白浪费三年最好最便捷的机会,如果,从订婚他便收心,好好待她,那么,现在的局面,会不会不一样? 每个人的心底都在想如果这样,如果那样,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如果,也没有如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担当。 卧室里亮着一盏暖色的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