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完全沉浸在苏小乔即将倒大霉的喜悦之中,也完全相信自己是既美貌又聪慧的女子。 就在当场所有人皆盯着门扇看时,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拉开,一个身着白月色锦缎,白玉冠挽发的男子站在了门口,他长身玉立,眉目俊朗,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韵,矜贵风流,仿佛是从天而降的谪仙。 “太子,你找我何事?”萧靖庭淡淡问道,语气极冷极疏,似乎真是久病不愈之人。 众人皆往屋内看去,太子到底是一国储君,当然不能直言,他是来捉奸的。 众人触目所及,一眼便可看遍整间雅房,内室竟是空无一人,但还有一架大漆黑色屏风,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太子当然希望萧靖庭和苏小乔能够被当场抓个正着,如此一来,景德帝必然会治萧靖庭的罪。 “皇兄,方才温姑娘说,她看见苏姑娘闯入了你屋子,皇兄久病沉疴,孤也是担心苏姑娘会冲撞了皇兄,特来提醒。”太子自己不便直言,所以就将温婉给搬了出来。 自诩甚是机智的温姑娘还沉静在马上就能搬倒苏小乔的喜悦之中,她上前,“不对!苏小乔明明进了王爷的屋子!我方才亲眼所见,她一定是躲起来了!” 王羲脸色难看至极,他即便厌恶苏小乔,但他也容忍不了苏小乔给他戴上绿/头/帽。 原本,温婉对王羲的倾慕之情,很大程度的满足了王羲的虚荣心,可是此刻,他怎就那样讨厌温婉呢! 江如月很淑女的站在一旁,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好戏。 萧靖庭猛咳了几声,“咳咳咳……温姑娘,你污蔑本王就罢了,为何就连小乔姑娘那样柔弱美好的女子都不肯放过?你的目的到底是针对本王?还是针对小乔姑娘?” 温婉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毕竟她的的确确是亲眼看见了苏小乔单独一人进入了萧靖庭的厢间,“我不可能看错,王爷若是不心虚,且让大伙进去看看!” 萧靖庭以帕抵唇,一阵闷咳之后,白色锦帕上吐了一口鲜血,他看向太子,“怎么?太子殿下今日是来寻皇兄晦气的?皇兄不过是个久病之人,你因何就不肯让皇兄过几天安静日子?” 太子原本是二皇子,因着萧靖庭被废之后,他才得到了太子之位,从别人手中抢走东西,他当然会心虚,但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打压萧靖庭的机会,“皇兄,孤也是为你好,你也不想让旁人以为,你勾/搭别人的未婚妻吧?” 王羲脸色更不好了。他的未婚妻被人勾搭了,这对被誉为“玉面郎君”的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玉冠上的翡翠仿佛在这一刻更绿了。 萧靖庭又在猛咳,南风不知从何处立刻大步走来,将他扶到一侧,“王爷!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受到刺激啊!” 南风一度哽咽,差一点就要哭了。 闻讯而来的人越发多了起来,其中也包括了鸿儒徐先生,他神色复杂,怎么都不相信能弹出那一手好琴的青年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沈富贵摇着折扇,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好戏,他总觉得萧靖庭和苏小乔憋着大招,如果没猜错的话,太子、王羲以及温家很快就要倒霉了。幸好他过分机智,没有与萧靖庭、苏小乔为敌。 萧靖庭调整了呼吸,再一次恢复了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对徐先生作揖道:“先生,本王今日突遭变故,一会还望先生能替本王做个人证,若是本王屋内并未金屋藏娇,太子和王公子等人需得当着全京城的面,给本王与小乔姑娘致歉。” 徐先生点头,他对这位废太子的经历也稍有了解,又见太子等人咄咄逼人,不免对萧靖庭徒增好感,“好,老朽定帮王爷作证。” 太子和王羲突然更心虚了,但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者,搞不好萧靖庭是在耍空城计。 太子对随从使了眼色,那随从当即领命,大步径直往屏风后方走去。 此时,守在门外的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结果时,隔壁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