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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普生16


,你也可以不给他们喝血啊?难道还有谁规定你必须划破手腕吗?可是你很疼呀?”
  郁普生摸着她不说话。
  片刻后,“ 习惯了就好了,就跟你整日陪我待在院子里一样。”
  猫嘟囔,“一样吗?那其实我还是想出去玩的……”
  转眼到了秋天,西郊外的枣树挂果了,猫难得起了个大早,叼着网兜回到小院的时候小稚童们还在学间休息。
  院里小稚童又多起来了,甚至比以前还要多,猫觉得自己的懒觉都没个清净,早读声实在太吵了。
  在听说郁普生这里不收束脩之后,先前骂着他要他退还束脩的那些人,又都开始送鸡送鸭地想方设法地想把孩子送回来了。
  但是猫不让,猫不让郁普生答应他们。郁普生也就没答应,况且正堂也确实再坐不进来多的学生了。
  郁普生不收学生,那些人心里就怀了恨,又开始四处说他的不是。猫气得半死,一连几天半夜都出去,直把那些人房顶上的瓦全部掀翻才解了气,不过她没敢把这事和郁普生说。
  猫叼着网兜回来,小稚童看到她纷纷围拢,“小白,你去摘的枣子?”
  猫冷哼一声不欲理他们,结果不小心嘴下一松,青红的枣子撒落了一地。
  小稚童们赶紧趁火打劫,猫尖叫起来:【不许动,这是我的!!】
  她跳起来锋利的爪子想要抓人,手握枣子的小稚童怕了她,赶紧丢下枣子躲到一边。
  子泓蹲下身,“小白我帮你捡吧,我不要你的。”
  猫嘶他,也不要他动。
  她自己一个一个将枣子衔进网兜里,枣子又大又新鲜,看着就脆甜多汁,小稚童们纷纷流口水,无奈猫实在护食得紧。
  枣子全部衔回来后,猫重新叼住网兜。
  正堂里,郁普生正在为学生答疑解惑,讲案上突然跳上一只猫来,猫嘴里的网兜散开,枣子骨碌碌地滚到他手边。
  “喵~”
  “摘给我的?”
  郁普生拿起一颗看了看,上面晶莹剔透的,“嗯?怎么还有你的口水?”
  猫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嫌弃,异色的眼瞳闪烁着山雨欲来的风暴。院外的小稚童跟着跑进来,争先恐后道,“夫子若是嫌弃,便给我们吃吧!”
  猫露出爪子在案面上划出好一长道抓痕,猫爪与木头刮擦的刺耳的声音配合着她浑身炸开的毛,不可谓不令人害怕,仿若谁要敢再靠近一寸,下一刻猫就要奋起伤人了。
  郁普生将她抱过,另一只手提起网兜,叮嘱一众学生,“各自回座位上温书,学间休息结束了。”
  他抱着猫往卧房走,转过了廊下拐角,“怎么想起打枣子给我吃了?”
  猫傲着脑袋不想理他,她好心打枣子给他补血,他还敢嫌弃她的口水。
  进得卧房,郁普生将她放到猫床上,“你肯定困了,先睡一觉,我讲完学再来找你。”
  猫确实困,因为起得太早了,但她瞪着他手里的枣子不说话。
  郁普生顺了顺她的毛,将枣子放到她旁边,“你帮我守着,我待会过来吃。”
  猫这才满意。
  小稚童下学后,郁普生回来见猫仍旧睡得熟,枣子被她圈在肚皮下面,护得严严实实。
  他抱起她,提过那兜枣子,出卧房洗净后坐在竹下的躺椅上吃起来。
  手中的枣子甜脆,身后是竹叶沙沙,猫就在他膝头睡着。
  气瘴乖候,深冬的时候,姑苏城里蹿起了疫疠。人人咳嗽不已,头几天咳痰,后几日咳血,感染者双眼凹陷,面部蜡黄,不出半月就消瘦得仅剩一副骨架。
  学堂里停了课,猫的耳朵灵敏,爬上屋顶似乎就能听到满城的哀嚎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那种人间炼狱与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的既视感让猫的后颈蹿起了鸡皮疙瘩。
  底下院子里,老妖怪负手而立,双目阖闭着似乎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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