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拉长的声音,那微微沙哑的尾音就像是在阳光下拉出的糖丝儿,“我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谢小道,是我最敬佩的那一个。” 那一圈圈的糖丝就像是无形的蛛网一般缠住了他,甜滋滋地网罗住了他。 谢小道心里正美着,眼前却一阵风袭来,他再抬头一看,只剩下开着的一道门,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居然在这个时候跑了! 谢小道又羞又恼又气,他骤然转身,对着还躺在被窝里一无所觉的唐说笑了一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坏透了。 季凌霄急匆匆地赶往与杨韶约好的地方,隔着很远就望见他披着一件白狐裘,那狐裘一直垂到他脚踝处,远远一看,他像是与皑皑积雪连在了一起,唯有那鸦羽似的青丝如此明显。 她快趋两步,扬声道:“抱歉,抱歉,实在是让阿韶你等久了。” 杨韶回眸一笑,低声道:“我也没有等多久。” 季凌霄看了一眼他冻得通红的鼻子,感激地笑了笑。 杨韶打量了她一圈,轻声道:“这大氅有些眼熟,倒是与你格外相配。” 他怕是已经猜到了这个大氅的真正主人是谁,但是为了避免她尴尬,便也不说出口。 所以说,杨韶此人当真是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且“闻弦歌知雅意”,与他做朋友实在再舒服不过了。 杨韶伸手拉过季凌霄的手,他发热的掌心一接触到她的手背,那股热气便一头扎了下去。 “白兄如此重要,若是让白兄冻病了,那还真是我的罪过。” 杨韶说着便把自己手中正捧着的鎏金小手炉塞到了她的掌心,还没有等季凌霄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又解下了自己的白狐裘,亲手披在了季凌霄的身上。 “不用为我担心,为兄家里什么不多,就是钱多,这种狐裘也有不少,改日拿来让白兄你也选几件,”他神色真诚,笑容温和道:“都是家中的铺子自猎户手中收来的,并不贵重。” 季凌霄大力握住了杨韶的手,目中含泪道:“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 若不是杨韶如此神秘,又对她有所隐瞒,季凌霄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将他拉近自己的阵营中,毕竟这个年头如此美貌的有钱人可不多。 况且……这辈子她大概要从揭竿而起做起了,仔细想一想,什么军饷、什么粮草之类的,又有哪个不需要钱呢? 一想到自己即将为钱操心,季凌霄便双腿一软要倒了下去。 杨韶忙扶住她,忧心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我的马车还停在外面。” 季凌霄一把抱住了杨韶,“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 杨韶满头雾水,可也不能放着他不管,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然而,他的手一搭上她的后背却发现她远比看上去要瘦弱一些,骨架也要更小一些,当手掌无意间划过她腰肢的时候,那微微下陷的弧度,以及不堪一握的腰肢,简直要让人怀疑……怀疑起她这具身子该有多么美。 杨韶笑容温和,低声道:“怎么了?为何哭成这副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道:我贤惠,我什么手工都会做。 杨韶:我有钱,喏,给你,拿去买现成的好了。 季凌霄:土豪,抱大腿。 谢小道: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