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年纪稍大,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对灵敏的耳朵,摸上山后,他单靠听和看,就指引着队伍绕过了几个关卡。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朝身后做了几个手势,立刻蹲了下来,身后的士兵无声地散开,而他身后留下的士兵也随着他的动作蹲了下来。 不久,便传来了“沙哒沙哒”的脚步声,那人似乎趿拉着鞋子,走道绊绊磕磕。 “喂,我说,你小子偷喝了不少酒吧?真不要命了?今儿个你站岗还敢喝这么多酒?” “嗝,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今儿个高兴,庆祝庆祝!” “有什么喜事还需要庆祝啊?” “哈哈,”那人大笑着:“他裴谙居然还有今天!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叫他断了老子的青云梦!啊——呸!” “哎,你说,这出卖乌云山的事儿真能是他做的吗?” “嘿嘿,这就叫会咬人的狗不叫,没想到吧?哎哟,不行,我憋不住了。” 那人悉悉索索地就要脱裤子。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尿意上涌。”一旁的搭话的人站在他身边也开始脱裤子。 “哎哟,你的宝贝不小小啊,让我掂量掂量——” “喂!” “哈哈,瞧你这副小媳妇模样,还以为我会真上手啊?脏死了。” “呸,你的宝贝干净?有本事去掂量掂量头儿的啊!” 两人同时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 “你说咱们头儿那宝贝大的离谱是真的吗?” “那可是裴谙酒醉后自己亲口嚷嚷的,还在人家酒楼的墙壁上提了一首打油诗来吹嘘这大物呢!” “你还记得那诗吗?” “好像是……好像是……嘘嘘——不行尿意上涌恰似江河倒灌,实在忍不住了……” 这人刚准备开闸放水,谁料,一人影竟突然从草丛里钻出,动作极快地抹过两人的脖子,两人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的倒在了草丛里,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抱歉了,”李斯年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笑容温柔:“要让你憋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李斯年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一挥刀,身后的士兵皆无声地拔出刀来,寒光乱闪,月色带霜。 一场悄无声息地屠杀正在乌云山上上演。 与此同时,一只洁白的鸽子扇动翅膀从被人翻动的草丛里飞出,“咕咕”几声落在了一处窗沿上。 窗内,一灯如豆,白忱捏着那薄薄的信纸,低声念了几句,又忍不住皱眉。 “究竟是要做什么?是真陷害?还是无意泄露了真相?裴谙啊裴谙,这让我究竟该不该信你呢?” 裴谙虽脑子一根筋,却有万夫莫敌之勇,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若非他自己走进监狱里,一般人怕是很难能制住他。 可是,说不定,裴谙就是这样想着,才故意给他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白忱深深叹了口气,深觉没有得力的谋士在身边的难处,他忍不住想起在乌云村里遇见的那一行人,无论是郎君还是侍卫,亦或者账房,甚至连那位不怎么出言的小娘子都不像是凡人,尤其是那位娘子,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她打转,她才是这一行人中真正的中心。 这些人究竟是何人?与这封信出现的时间也未免太过巧合一些…… 他突然感觉到锋芒在背,慌张弯腰,一枚利箭擦着他的头皮,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