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转身朝着浴房走去。 东宫中有专门沐浴的地方,还专门做出一个玉石池子供她沐浴用, 不过有时候她图省劲儿, 便让人用浴桶送来热水香汤在寝宫沐浴了。 既然是太女专门沐浴的场所, 自然少不了某些方面的器具, 比如安放在池边那张白玉床,床上铺就着厚厚的锦缎,上面垂下丝绦红绸, 一眼看上去便香~艳无边。 伺候她沐浴的是一个高挑丰盈的宫女,那宫女腰带一勒,像是被拦腰勒住的云朵,松软的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打个滚儿。 “小心伺候着!” 罗巢面无表情地吩咐着。 这宫女像是被吓怕了胆,忙点头。 罗巢转过身来,又一副谦卑又温柔的模样。 “殿下,奴婢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您喊奴婢一声就成。” 季凌霄轻轻“嗯”了一声。 罗巢这才轻移脚尖慢慢退下去。 季凌霄望着新开的镜面,看到罗巢临出门前警告地瞪了那个软乎乎的婢女一眼。 她忍不住想笑,也许在忠心耿耿的罗巢眼中,她即便勾引了那个宫女,他也会率先认为是那个宫女不好,居然敢带坏了太女殿下。 这便是罗巢,即便天下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恶人,他却当天下人的眼睛都瞎了,是他们故意诽谤他的好殿下。 她低下头,望着正为自己摘腰带的宫女,轻笑一声,声音软了八分,“罗巢为何对你如此不好?” 宫女耳尖红红,怯声道:“罗总管对奴婢并无不好。” “哦?” 她抬起手碰了碰她的耳尖。 那宫女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猛地蹿后一步。 “殿、殿下!” “什么?” 季凌霄笑了笑,将指尖的花瓣拿给她看,“只是帮你拿下来这个而已。” 那宫女整个脸涨红了,越发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惊扰了殿下,简直悔不当初。 她看了看宫女的脸色,“吓了本宫一跳,该罚你才是的。” 宫女跪在池边,垂头道:“请殿下责罚。” 季凌霄与她面对面蹲了下来,笑嘻嘻道:“罚你什么好呢?” 那宫女抬了抬眼睛,入眼的却是太女殿下鱼戏莲叶间的肚兜,鼓鼓囊囊的雪兔几乎要从她的怀里蹿了出来,她立刻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明明是你解的衣带,又有什么没有看过的?” 宫女不答话,却下意识舔了一下唇。 “就罚你……” 宫女屏住了呼吸。 季凌霄嫣然一笑,“……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了。” “啊?” 她一脸懵地抬头,却只见到一张在浴室水汽中显得如雨后杏花一般的面容,湿漉漉的风流流淌在那张明艳的脸上。 宫女又舔了一下唇,低声道:“奴婢福娘。” “倒真是一副有福之相。” 福娘简直受宠若惊,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太女还是那个太女,以往伺候沐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而今天,她却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季凌霄站起身,石榴裙顺势滑落,一层层裙摆落在她的脚下,形成大大小小的圆,将她圈在其中。 福娘瞪大眼睛望着太女殿下细嫩的肌肤,那两条长腿蹭过她的袖口,迈进池子中。 她跪在岸边恍惚了好久,才匆匆解了自己的裙子,只穿薄纱裤子和一件肚兜滑进池子里去,追在太女殿下伸手,轻轻按摩着她的肌肤。 一触及那又滑又软的肌肤,福娘便忍不住有些走神。 她想起自己的小姐妹们曾偷偷讨论过为何殿下的肌肤能这般好,其中一个信口开河道:“说不定是殿下采阳补阴的结果。” 后来,这日的闲话不知怎么的便让罗总管知道了,他让人堵了她们几个的嘴,一人打了五板子,那个说殿下是采阳补阴的小姐妹最惨,被打了十板子,当即没了性命,丛此,东宫诸人便越发战战兢兢地伺候殿下,不敢妄议殿下了,而罗巢自然也在东宫人心里成了活生生的阎罗王。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们怎么怕罗巢比怕本宫还多。” 福娘恍惚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地全说了,至于为什么会说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印象,只依稀记得—— 殿下握住了她的手,枕着她的肩膀,说自己有些晕,让她说些有意思的东西帮她提提神,她哪里知道什么会让太女殿下觉得有意思,便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些,后来季凌霄问一句,她答一局,再后来,她便絮絮叨叨几乎将自己在东宫所经历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福娘背后冒出一股冷汗。 ——殿下莫不是什么山精鬼怪所化?才能引诱人心…… “哗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