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凌霄一眼。 季凌霄往后一靠,慵懒地托了托自己的头发,眼前一花,就见虞世安飞快地在她嘴角吻了一口,又以更加快地速度撞开了窗户,翻了出去。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的一刹那,一个胡服男人便胡乱地斩断帘子闯了进来。 他绿色的眼眸扫过屋内的二人,吸了吸鼻子,就像是一头猎犬一般,立刻来到窗前,朝跟在后面的几人一挥手,声音低沉:“在这里!” 说罢,他便踩着窗框跳了出去。 一群人走罢,只留下一个吹着穿堂风的破烂酒肆。 季凌霄踢了脚下的碎片一脚,却发现上面还带有淡淡的血渍。 ——啧,让那个小混蛋看都不看就一屁股坐下,这下子可算是遭殃了。 “这家酒肆是你的吧?” 那个男人一眼不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琵琶,目露惋惜。 季凌霄笑了一下,柔声道:“原本想要赔你店面毁坏的钱,现在嘛,不如你跟本宫回去,本宫赔你一把难得一见的好琵琶。” 男人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去,找到一块大锦帕将琵琶包住,背在了身后,之后,站在她的面前,不耐烦地看着她。 季凌霄一愣,“你这就随我走了?没有要带的了?” 他看都没有看店里一眼,轻声道:“没有什么重要的。” “那你就随我来好了。” 季凌霄眯着眼睛,活像只勾引母鸡出篱笆的狐狸。 “母鸡”抱着琵琶,微微仰头出了门。 季凌霄在身后看着他的举止。 ——果然,一眼就能够认出他与市井歌舞伎的不同,可任她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崔歆口中狐狸精的样子来。 这辈子,崔歆对待他的态度又会如何呢? 季凌霄邀请他上门,是想要钓出他背后那只护崽子护的要命的那只“老母鸡”,上辈子她只不过是将小鸡崽儿睡上一睡,那“老母鸡”便满朝堂啄她,把她害的苦不堪言,可最后也正是那只“老母鸡”关键时候放她一马,才让她得以扶摇直上。 前面的男人很高,站在他的背后正好是一片阴凉,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季凌霄时不时扯着旁边树上的叶子去逗她的大白马,大白马懒得理她,并对她喷出无数个响鼻。 那人突然停了下来,季凌霄一时不差撞在了他后背的琵琶上,那琵琶郎君连忙将琵琶拿下来好生察看,却没看季凌霄一眼。 大白马露出洁白的牙齿,“嘶嘶”两声,似乎在嘲笑她。 季凌霄不满地拍了拍它的马头,小声骂道:“你当你是蛇啊,嘶什么嘶!” “呵。” 一声标志鲜明的冷笑传入耳中,季凌霄立刻扭头望去,只见新科状元唐说正双手抱胸倚在马背上,身上穿的还是游街时穿的衣服,衣袍上的花瓣花汁还留在上面。 “哎?你怎么在这里?” 唐说脸上连嘲讽地冷笑也消失了,他扭身拽着缰绳就要走。 “等等!” 他脚下不停。 季凌霄冲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你这人的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呢?非得让本宫亲手阻拦你才可以,是吧?” “很抱歉,我就是这么一个臭脾气。”唐说鼻孔朝天,硬邦邦道:“非但脾气臭,嘴巴臭,还不要脸地站在宫门口,等着一个早已经将我忘记的主公,哈,真是自作多情都没有我这么不要脸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