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拱手道:上回属下被陷害,教主选择相信我,属下感激万分,也终于发现这些年来是我错了。我总是埋怨教主信任王庸他们多过信我,却不知错本在我,小姜就是你,我却因偏见常有诋毁,教主察觉不到属下的忠诚,自然对真诚待你的王庸和红叶他们更为信任,我为多年来的偏见向教主道歉。 黎秩被他突然的认错惊了一下,而后面露恍然。 是了,上回他是信了温敬亭,也与他里应外合默契配合了一回,但当时的争执确是真的。他与温敬亭是真的吵了架,不是装出来的,钟长老也是冲着这点才能顺利的陷害温敬亭。 但对方绝对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关头,黎秩选择相信温敬亭。 说句狂妄的话,黎秩根本就不担心温敬亭会背叛他。 一来,温敬亭说的对,他有过很多次机会可以下手,但他没有。 二来,他对黎秩有过过命的恩情,也是他的师友。 三来,温敬亭若真背叛了,黎秩的命就不会留到今天了。 温敬亭知道的太多了,若他叛变,黎秩连一天都活不过。 所以黎秩信了,温敬亭也不负所望,他的确没有背叛。 这几日来,黎秩为了比武一事忙着指导萧涵武功,温敬亭又忙着山上戒严的事,两人少有谈心的时候,今日才想起来,上回的架还没吵完。 黎秩揉了揉鼻子,默不作声地打量起温敬亭,其实他上回就已经明白温敬亭的意思了,那天晚上,温敬亭被陷害时就说过,他能理解温敬亭。 温敬亭曾经将洛云当成信仰,但洛云动了感情,做了错事,他只是怕自己也会走上洛云的老路。 与洛云不同的是,黎秩是温敬亭亲手带大的,一样的是,他们都是温敬亭很重要的人。而有过洛云的前车之鉴,温敬亭会害怕也理所当然。 他不止害怕,还偏执得很。 虽说黎秩还是不高兴自己被温敬亭不屑诋毁,但现在说开了,他也没有怪罪温敬亭的意思,他道:你能想通就好,日后莫要再胡思乱想。 温敬亭心下大石终于落地,而后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教主日后对我的信任可否比老王更多一点? 黎秩: 这位温堂主,何时才能把自己爱跟王庸攀比的心思收一收? 黎秩轻呼口气,这段时间你费点心,莫让圆通逃走了。 温敬亭面露失望。 黎秩忍了忍,没忍住又添了一句,日后莫再为难世子。 温敬亭一脸坦然,属下没有,属下只是想与世子谈谈心罢了。 黎秩一个字都没有信,他再次叮嘱,莫让我难做。 温敬亭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怪异的笑。也罢。教主放心去吧,圣教有属下,定然不会出岔子。 黎秩莫名其妙,我去什么? 温敬亭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微笑,阿九说无相莲世子可以弄到,教主若早早告知属下,你与他接触是为了无相莲,属下自然不会为难世子。 黎秩好一阵无语,他可不是为了无相莲才跟萧涵在一起的! 温敬亭又叮嘱道:但教主最好还是切莫动心。你年纪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世子这一刻许是真的倾慕你,下一刻便说不准了。所以教主,东西要尽快拿到手,到手之后,若察觉有变,尽快踹开世子,以免被他所伤。 黎秩:你真的想太多了。 黎秩无力扶额,你下去忙吧。 温敬亭意犹未尽地闭上嘴,朝他拱了拱手,转身出去。 目送他远去,黎秩松了口气。 忽地,他的心口猛然一跳,急促得胸膛生出几分闷疼。 那一个瞬间,黎秩浑身力气都被抽干,身形不受控制的晃了下,急忙扶住桌子坐下,一手按上心口。 今日一早,他便觉得有些不适,本以为只是昨夜没有睡好 黎秩将下唇咬出一排苍白的印子,眉心紧蹙。剧烈的痛苦似汹涌的海潮,一旦触发,转瞬席卷全身,他身上的血变得滚烫,手脚却无比冰凉,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一次病发比以往都更为严重。 黎秩疼得满头大汗,身上力气浑然使不上来,这时,他模糊不清的视线里见到了一片绛紫。 不知是不是错觉,记忆中轻快而温柔的熟悉嗓音随即传来。 枝枝,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很久了! 黎秩仿佛看见萧涵正带着温柔的笑意朝他走来,他站在和煦的日光之下,他的手一定格外温暖。 黎秩发觉,他忽然很想握住萧涵的手,可他还没有做到 黎秩扶住心口,似安抚一般,哑声道:你再撑一会儿吧,我想活着,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