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管家,说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又被小童告知去了盐场; 去了盐场,还是没人影,一问才知竟然收拾行礼出川去了。 上上下下大家伙儿还当这夫妻俩闹别扭了。 尤芳吟也一头雾水。 姜雪宁旁观者清,只轻轻给尤芳吟支了个招,就叫她写信说想找他商议暂缓和离的事情,毕竟任氏盐场生意在前,两人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毕竟影响任为志娶妻,所以还要任为志回来一趟。 果不其然,任为志回来了。 到家里时满身风尘,一个人在外头吃了不少苦,一张脸气鼓鼓,也不知是在跟谁生闷气。 尤芳吟做生意有点内秀之才,感情一事上却似乎一窍不通,还不明白任为志是为了什么,当真一本正经地同他谈利益,谈盐场,说什么和离是要和离的,但许多事情要交接,需要他这个掌家人慢慢接手。 任为志听得脸色铁青。 终有一日给自己灌了斤酒,敲门叫尤芳吟出来,坦白了心迹,说两人既成了亲,这段时间来过着也没有什么不舒心的日子,何妨将错就错,一错到底,权当这是老天赐予的好姻缘。 过去的一年里尤芳吟可没想过这件事。 满脑子都在做生意。 任为志这么一说,自然当场让她不知所措。 这俩人也有意思。 姜雪宁后来问她怎么处理的。 尤芳吟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这一年多我却知道他对生意虽然不特别通宵,却是个不错的人。所、所以暂没和离,同他,再试、试看看。” 最近这一年,两人明显亲近了不少。 任为志瞧着是真心待她。 是以此刻姜雪宁才有如此玩笑,甭管吕显是什么德性,遇着护妻的任为志,保管讨不了好。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就来报说,任老板看着天晚,亲自来斜白居接人了。 尤芳吟自然又闹了个大红脸。 姜雪宁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多说什么,只又简单地问了些生意上的事,又交代她回头手底下挑几个得力的掌柜并一个拎得清的能干掌柜,去卫梁那边盯着,便催她赶紧出门去,免得任为志等久了。 * 近些日来富商巨贾汇聚金陵,秦淮河上夜夜笙歌,明明已到秋日,却比起夏天还要热闹。 有些赶场子的熟人更是每一场应酬都会遇到。 尤芳吟自与姜雪宁那边说过一回话后,之后三天便没有刻意避免应酬,而是与任为志一道赴宴,倒也没有再遇到吕显,心里还当此人也就是问上一句,说不准不趟这浑水,已经离开金陵了。 没料想今日竟然在宴上撞个正着。 那时她正凝神听邻座几名陕甘的药材商人谈边关的事情。 “自长公主殿下去和亲后,大乾与鞑靼倒是真开了互市,鞑靼可有不少好药材。不过你也知道,那地方苦寒,没什么大生意好做。没成想今年走了大运,正愁卖不掉好些药材呢,倒遇上个年轻人,长得可俊朗,也不知是哪位巨贾之子,张口就给我包圆了,虽然利薄,可销得多啊,这才让我早些回了来,还能筹备点明年的药材。那位说了,药总是缺的,让明年有还给。” “你那药材可有二万银吧,这也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