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打听下一次灯会是多久,回头给你补上。” 姜雪宁正想回他。 不料远处另一头忽然传来一声喊:“好啊,又叫我逮住你来爬墙!信不信我回头告到侯爷面前,叫他来评评理!有你这样做世子的吗?” 竟是姜伯游经过时恰好看见了这边的情况。 燕临顿觉头疼。 姜伯游二话不说甩着袖子就往这边来,恨不能找根长竹竿把燕临戳下来:“小侯爷,你这般做也太过分了些吧?我府里可不止宁丫头一个姑娘!” 燕临不懂:“可我只看她一个啊。” 姜伯游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反正不许你再爬这墙了,您堂堂一侯府世子,有事走前门或叫手底下下人传个话,老夫都不说你。像这样,成什么体统!” 燕临跟姜伯游早就熟了,手腕一转,便将那柄长剑一翻,半点不怵地开了个玩笑:“姜大人不必动怒,这墙修来不就是让人爬的吗?您要觉着不高兴,回头就把这院墙修得高高的,正好借晚辈练练本事。” 姜伯游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燕临却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心里虽还想多看姜雪宁一会儿,可的确也要回府给爹娘请安,所以回眸看她道:“今天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姜雪宁点了点头。 燕临便手一撑,自那开满了木芙蓉的墙头纵身一跃,眨眼便到墙那边去了,没了踪影。 原地只留下姜伯游瞪眼生气。 姜雪宁见状一笑,也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只跟姜伯游行了一礼,便转身回房。 只听得姜伯游在她后面嘀咕:“这叫个什么事儿!” * 姜雪宁回到屋里的时候,棠儿早已经等候有一会儿了,见着她便道:“方才依着姑娘的吩咐去找了周大人,周大人一听说是您要找,便在外头等着。只是您被太太叫去,一会子不见回,周大人那头又有事来找,等不着便去了。但留了句话给您,说姑娘有事,府里又不方便的话,若不嫌纡尊降贵,也可去斜街胡同寻他,必不敢怠慢姑娘。” 回来都这天色了,姜雪宁也没指望能见着周寅之。 但总归对方还留了句话。 若对着前世发生的事情来看,这段时间的周寅之正是千方百计想要搭上燕临的时候,只怕也是十分想要见她一面。 她只道一声“知道了”,打算寻个方便出门又不引人注意的时候,便去找周寅之谈上一谈,然后便落座在了临窗的炕上。 一伸手要端茶时,忽瞧见几上竟有一张帖。 姜雪宁微一扬眉,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早些时候,棠儿被莲儿一惊一乍拉进屋里来的时候,手里其实就捏着这张帖,但接下来伺候姜雪宁沐浴、用茶等事,险些给忘了,这时见状便想起来,连忙道:“是清远伯府几位小姐送来的帖子,请姑娘重阳那日去他们府上赏菊。帖子今晨才递到府上,奴婢早先想跟你说来着,后来耽搁着竟差点给忘了。” “清远伯府?” 姜雪宁眼皮忽地一跳。 “可是清远伯尤府?” 棠儿瞧她这反应,觉着有些意外,可又不知她为什么这般反应,便道:“是尤府。清远伯府在京中算不得什么名门,袭爵到如今已是一代不如一代。府中两位小姐虽善弄花草,可这一封请帖倒与诚国公府邀人赏菊的时间撞了,京中能收着诚国公府请帖的只怕都不会去清远伯府。刚才来人说诚国公府的请帖也下到了太太那边,想来是要带着您与大姑娘一块儿去。这伯府的请帖,姑娘实不必在意的。” 不必在意? 怎能不在意! 清远伯尤府啊。 她前世所识的尤芳吟便是伯府的庶小姐,在外人口中是“一朝落水性情大变”,最后经商,成为了大乾最富庶之地江宁城里最富有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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