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灏冷冷的看他一眼,却是径自问道:“长平兄妹的身世是和荣王有关吧?” 这些年长安一直都没有放弃,而明里暗里的他和明乐也动用了不少的关系试着查访,但是几乎把整个大邺王朝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如果现在告诉他说,那个人实则是在大兴,宋灏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虽然说是这世上长相略有雷同的大有人在,就譬如荣王这座庄园里的婢女们,可是直觉上,宋灏还是有他自己的判断。 虽然—— 所谓直觉真要说出来会叫人觉得无稽。 “我不知道!”纪浩禹耸耸肩,却是一副坦率而直接的神情。 长平兄妹的身世,他曾经也叫人远走西域去确认过,奈何长平的母亲是他们那一房的独女,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独居在外和本家的人基本都断了来往,而她身边的人也都相继离世,否则长平兄妹也不至于要小小年纪就跋山涉水的远走中土。 所以哪怕是纪浩禹心中再有怀疑,最终也是纸上谈兵无迹可寻。 而他会看上长平的原因他却没有跟宋灏提,那是因为—— 长平的气质和她母后口中的当年的姜清苑至少有七分相似,沉稳,内敛又处变不惊。 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好找,但是气质雷同的却不好寻。 宋灏自是不知道他心里打的这些小算盘,沉默了片刻还是出言警告:“你知道乐儿有多看重长平,所以不管你之前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都最好马上歇了心思,否则——她会跟你拼命!” 纪浩禹咂舌,夸张的掏了掏耳朵:“那会儿在马车上谁和本王说什么窈窕淑女来着?难道是本王听错了?” 要论“淑女”这个称呼,如果明乐敢认,那么全天下只怕就没有一个悍妇泼皮了。 动辄就和人拍板拼命的女人,而且每逢出手势必见血,这样的女人也算是一枝独秀了。 纪浩禹是存了揶揄的心思,原来是想激宋灏变脸的,不曾想对方闻言倒是朗声笑了出来,“你心里知道就好!” 自家媳妇那脾气,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扛得住的,这一点,怎么都值得自豪。 纪浩禹调戏不成,便有些兴致缺缺,于是就收了扇子避开他身边各走各的。 如姬走在前面,隐约听到了两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不过全程都是目不斜视,连脚步都不曾顿过一下。 沿着小径一路前行,最后当那排金碧辉煌的屋舍呈现眼前的时候宋灏的唇角就不觉的扬起一抹笑意很深的笑容—— 这样巨大的前后反差,这位荣王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过这样的人也注定了深藏不露,只怕叫人很难能从他的喜好当中窥透性格。 宋灏的目光飞快的从一排屋舍中间扫过。 如姬已经站在大门口对着里面金碧辉煌却异常空旷的大厅拜了一礼道:“主子,大邺的摄政王殿下和荆王殿下到了!” 那厅中很空,金砖铺地,每一样摆设都奢华无比,一眼看去琳琅满目金光闪闪,尤其是方才从一片自然气息浓厚的院子里走过来,这样前后绝大的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