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默契。 她一坐下,一大一小男人的脸色才好转一些,厨房动作很快,几分钟后就重新端上来几样新炒的菜。 乔暮吃得太饱,爷子俩还在吃的时候,她决定出去转转。 实际上,她是不放心今天录影棚的事,想上网看看消息。 手机在楼上,她抓起来查看了一会,微博上安安静静的,各大新闻上也没有关于她是杀害霜霜凶手的言论。 她松了口气,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东临卫视今晚七点会开始放访谈节目,这会应该已经进行了一半。 打开东临卫视app,首页上就是访谈节目的封面,她一下点了进去。 画面上,显示正在放广告,再有三十秒广告结束。 等卫琚这段话接下来就是下半场,乔暮双手紧握着等待,卧室门传来响声,傅景朝边走进来边脱外套,外套搁到床上,转头解着手腕上的手表:“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乔暮此时坐在床边上,咬着手指头说:“在看今天的访谈。” 傅景朝看了她紧张的面容一眼,不徐不疾的把手表搁到茶几上,随即迈步过来,大手搂上她的肩,坐在她身边,俊脸贴在她耳边吐气:“我陪你一起看。” 乔暮全神贯注,紧张的看着手机,也没注意他的神态。 三十秒广告终于放完了,画面一跳,却不是今天的访谈,主持人也不是今天的苏冰,而是一张生面孔。 看了五分钟,乔暮确定,这是一个临时赶录的访谈,从主持人到嘉宾都有一种仓促的感觉。 她又看了一分钟,这才感觉到男人放在她肩上的大手手掌炽热,紧贴着她身体的男人胸膛灼灼如火源。 “我走之后,你做了什么?”她转头看他。 灯光下,他的双眸的笑如星星点点的阳光,“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是什么?” 他默了几秒,轻描淡写:“我让人把所有的摄像机全砸了。” “全……砸了?!!”她吃惊的吸了口气,再一想,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嗯,全砸了!”他高挺的鼻梁与微翘的薄唇意外的组成一副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我让罗泉去如数赔了钱。” 上一刻还怒气冲冲去砸人摄像机,下一刻就去乖乖赔钱? 乔暮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失笑连连,心头的抑郁之气一扫而光,歪起脑袋,咯咯笑道:“看不出来呀,你也有怂的时候。” “如果我不赔,那笔帐会算在你头上,对你不利。”他摸着她的头发道。 她气归气,这么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那些人肯定不敢拿他怎么样,对她可就不一定了,东临卫视是国内最大的卫视,以后乔氏珠宝还要和其合作,投放广告呢。 “那谢谢你了。”她小手攀上他坚实的肩膀,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下一秒,他便扣住她的后脑,指间插进她柔软的发间,低头重重的吻住那张红润的樱唇。 唇齿均被他霸占,乔暮两只手臂更搂紧他,热情的回吻他,很快尝到他舌尖上的酒精味道,想起来今晚他不知道有什么高兴事,吃饭的时候开了一瓶红酒,偏偏不给她喝,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朦胧的光线,迷乱的酒精,激增的荷尔蒙,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乔暮闭上眼,战栗感遍布全身,就在她以为他会和她一起向后滚到床上去时,他却抽身离开她的唇,手臂搂着她似乎在平息体内的欲望,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天太晚了,早点睡,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可能会很晚。别等我,知道吗?” 她眼睁睁看着他起身,他上一刻把手表领带什么的都脱下,这会一一捡起来重新戴上,走之前亲了亲她,然后大步离开。 走到楼梯那儿,傅景朝的脚步由快变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 他这么快离开,不是他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保不了胎,而是因为他想起了上楼前接到的一个电话。 景时润在电话里说的很急切,让他连夜过去,说是关于乔江平的。 这么晚,这么急,他有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路虎一路开出琉璃湾,行驶在茫茫夜色中。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傅景朝将车驶入南郊密林,在密林深处有个研究所。 傅景朝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外面有四个人在把守,他将车停好,钥匙扔给其中一个人,轻车熟路的走进去。 研究所从外面上看很破旧,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物,开进去后别有洞天,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倒也不失为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格。 这里是景时润的住所。 傅景朝到的时候,里面会议室已经坐了形形色色的几个人,有的金发碧眼手里擦着枪,有的身上纹了很多纹身,正在展示自己的肌肉,还有的扎着一头的脏辫,嘴里叼着雪茄,两条腿直接翘在会议桌上,整个会议室乌烟瘴气。 他推门进去,有人朝他打招呼,有人对他视而不见,还有的粗气粗气朝他扬手。 傅景朝一脸冷漠的颌首,在景时润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景时润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手里把玩着笔对傅景朝道:“你来得不巧,我们刚刚说完,大家都散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起身,留下一个一片狼籍的会议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