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过去了, 自己都没能做出一点反应,除了着急和头上一直流汗。 紧接着, 时夜便有了动作。 他那眉头拧的挺紧,眼神也挺锐利,嘴唇却始终抿成一条直线, 没有半点要开口拆穿温言的意思。 片刻间, 待阿坤已经在洗手池前简单清理过自己, 还洗了把脸, 不慎碰掉了旁边的洗手液,制造出了清脆的声响,这才将时夜的目光吸引过去。 时夜侧过脸时,神情已恢复如常,在方才高度亢奋紧张之后,面上的疲惫终于渐渐浮现,眼皮抬起时露出一道深褶。 而温言却没有因为时夜这番云淡风轻而松口气,他更加害怕了。 在执行这趟潜伏任务的最初,温言就做好了一切功课,虽说中途杀出来一个不速之客时夜,他也没着急,因为组织很快就送来了时夜的资料,尤其是关于他的性格解读温言背的滚瓜烂熟。 按照时夜的本性和长年在心理案件上的处理手法,即使这会儿他不动声色,浑身肌肉放松,恐怕心里也正在进行着恐怖的分析推断。 温言如此想着,如此吓着自己,越想越害怕,不定时夜通过他刚才的“露陷”已经分析出了一整套阴谋,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拆穿他的机会? 温言的想法刚成型,实验室的门就从外面拉开了。 …… 樊小余和大猫走了进来,在大猫多次一问“怎么样”的同时,樊小余已经快步走到手术台前。 台上的女人,胸前的手术服已经合拢,脸色比刚才从实验舱里出来时红润了些,手腕上的导针尚在输血,另一边的仪器上她的心跳脉搏都十分稳定。 樊小余谨慎的看了她片刻,心里算是放下一半,这才望向时夜。 这一幕看在温言眼中,不免又是一个咯噔。 来了,来了,时夜要拆穿他了,他要告诉樊小余了! 静了几秒,时夜揉了揉眉心,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开口时声音略带沙哑疲惫,却只是简单四个字:“一切顺利。” 说话间,时夜的目光轻轻侧开了些。 温言一怔,并不十分确定时夜的目光是不是望他这边瞟了一下。 可是……仅仅这样吗? 仅仅是“一切顺利”? 没有其它,没有拆穿,没有“温言可以用意念操纵电子数据,却一直对此隐瞒,必然和sp基地有关”? 温言正在愣神,另一边靠着洗手池的bill(阿坤)接话:“术后观察二十四小时,尤其是今晚需要有人看着,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清晨会醒来。” 也就是说,明天清晨,很多事都会问出个所以然。 樊小余没有迟疑:“好,我值夜。” 随即就见到时夜捡起手边台子上的几支试管,随手就塞进兜里,轻描淡写道:“今晚我要开夜工,她身上的样本还需要进一步化验,明早五点之前不要打搅我。” 时夜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了一下。 大猫立刻问:“化验什么?” 时夜:“不知道。” 大猫:“……” 时夜仰了仰僵硬的脖子:“在没有结果出来,一切都是未知数,我最快明天能得到初步结论——证实我的猜测。” 大猫:“哈?有什么想知道的,明天等她醒来一问不就行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