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问什么朋友值得你这么冒险么,更不可能劝他放弃这种坚持。 就像她要保护bill一样,无需多言,无需理由,也无需解释。 一个承诺,就够了。 *** 就在这时,一记突兀的声音响在耳边:“我说,来点音乐吧。” 那声音极其虚弱,却又透着陌生的熟悉。 那声音不存在这个铁皮屋里,只像是有人突然打进樊小余的脑袋里。 霎时间,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憋在胸口闷闷的,很是伤心,很是难过。 是谁,是谁在说话? 很快,就有人回答这句话。 “好嘞!” 这是大猫的声音,故作轻快的两个字,樊小余不会听错。 可大猫也不在这里啊…… 樊小余眨了眨眼,眼睛酸涩。 下一刻,她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金属摇滚乐,是摇滚歌手dave king的《死亡派对》。 而湮没在这音乐声中的,正是bill带着一丝幽默的腔调:“即使手术成功,你的手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而且作为你的主刀医师,我得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切断自己任何器官来脱困。” 什么手术,什么切断自己的器官脱困…… 不知过了多久,大猫的声音再度响起:“脉搏32!” 下一刻,bill也喊道:“小余!” 樊小余一个激灵,脑海中又一次出现那间放置着巨大冰块床的手术室。 而她手中就像是握着一根绷带,那绷带应声断裂,她动作极快的拿到新的绷带,将躺在那冰块床看不清模样的男人绑紧。 虚晃的画面中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正在经历一场断肢重置的手术,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打麻醉剂。 他很痛苦,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她只好翻上冰块床,极力将他控制住。 可即使这样近的距离,即使这些触感额外真实,她却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 樊小余伸出手,像是要去碰男人的脸。 同时,她还听到自己大喊出这个男人的名字:“xxx,你给我坚持住!” 是谁,她喊的是谁?! 为什么这个男人流出来的血那么烫手? 紧接着,大猫也发出惊呼:“他呼吸停了!” 另一边,正在专心手术的bill精准的断症:“是肺气泡。” 这时,不知是谁将一枚圆珠笔地给了樊小余,樊小余没有看清,只接过圆珠笔,迅速掰断,一手扯开冰块床上男人的衣襟。 就听bill一声令下:“放气!” 樊小余便迅速向那男人的胸膛插了下去。 就听“嘶”的一声,肺气从圆珠笔筒喷出。 *** 樊小余一震,如梦初醒。 抬手一摸,眼角已经湿漉,她张了张嘴,声音似在低喃:“肺气泡,就是肺叶穿孔,空气溢出导致肺腔气压加剧,压缩肺部,即使用力呼吸,肺部也不能恢复大小。一旦两边肺部都呈此状,人就会窒息而死。” 樊小余声音方落,黑暗中的对面也传来bill的声音:“你说……什么……” 樊小余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bill,你有没有教过我肺气泡急救?” bill的声音似乎也有些迟疑:“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会不记得……” 好一会儿,双双都没有声响,只有急促不稳的呼吸声。 樊小余忽然觉得头疼,抬手撑住旁边的墙壁,将背脊靠了过去,这才发现背部已经汗湿,乍一碰到墙壁的阴冷潮湿,又是一激灵。 随即,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来吧,第一支就缝在这里。”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