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伤口愈合之后仍旧有淡淡的疤痕,她为了掩盖,所以特地选了一个鲜艳的纹身。 就算叶柳珍不会联想她和姜曼之间的关系,这个纹身也是怪异而说不通的。 还是大意了。 “楚墨。”姜烟抬眼,叫了一声。 “怎么了?”楚墨开门,栗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担忧。 “我有点头晕,能帮我叫一下傅先生吗?” 姜家。 叶柳珍和姜欢欢相对坐着,打了几通电话之后都没有查到端倪,只能暂时将忧虑按在心底。 “不行,我必须亲自让人去姜烟长大的镇里问清楚,我总觉得很不安。”叶柳珍起身。 “妈,我刚才想了想……”姜欢欢皱眉,也冷静下来了,“会不会是我们多心了?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勾男人才去纹了这么个图案,我竟然会把她和姜曼联系在一起……现在仔细想想,这两个人也差太多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当然不可能,姜曼那贱人已经死透了,我才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叶柳珍烦躁道,“就是这丫头身上太多古怪的地方,而且直觉告诉我,她虽然不是姜曼,但是很有可能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哪件事?” “姜曼和杨瓷。”叶柳珍阴沉地盯着半空,双手紧紧握着,鲜红的指甲像是要将某种虚无的威胁狠狠刺穿一般。 姜欢欢震了震,有些怀疑道,“不可能吧?这事情都过去三年了,而且姜烟从来没见过姜曼,又怎么可能和姜曼有关系?” “所以只是直觉。”叶柳珍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但是不管是什么情况,姜烟必定是心怀鬼胎,这个人无论如何都留不得,要用尽一切办法除掉。” “是。”姜欢欢接话,眼神也冷了下来,“从她出现开始,我们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遂的!方国成死了,你我都被爸厌烦,她倒是成了爸眼里的摇钱树,还和楚家联姻,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这句话点醒了叶柳珍。 她想到姜烟进了姜家之后的每一件事,看似是意外,实则最后都会成为姜烟往上爬的契机。 叶柳珍捏紧了手,深深吸气,嘴里缓缓咬碎了两个字:“姜烟。” 等着吧,她要让这贱人死得比姜曼还惨烈一万倍。 楚家。 “她看见了,对吗?”楚墨将门带上之后,姜烟立刻压低了声音问道。 傅司眠点了头,“我过去的时候叶柳珍正好出来,要叫医生检查你的身体。” 姜烟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都褪去了。 腿伤是不用特地叫医生来检查的,这样的新伤,拍张照就可以鉴定,叶柳珍真正要查的东西……恐怕是她有没有流过产。 她有一瞬间的无力。 这个身份是绝不能暴露出来的,一旦暴露,姜树恩对她的信任就会荡然无存,她在姜家还没有获得足够将叶柳珍推翻的力量,难不成这几个月的努力都白做了,真的要重新来过? “她应该不至于聪明到确定你的身份,但一定会查。”傅司眠抬眼,眸中没有温度,“这段时间你要事事小心,从今天开始,你会是叶柳珍摆在第一位的敌人。” “我知道。”她低头道,拳头紧握。 “还有……”低哑的嗓音再次开口,难得染上几分犹豫。 姜烟恍惚抬头,对上了傅司眠眯着的眼。他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肚子上,眉头微蹙。 “怎么了?”她问。 “孩子的父亲是楚墨?”他道。 姜烟浑身一僵,脸上的平静瞬间龟裂,眼底流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痛苦,又立刻压了下去。 当初她未婚先孕,引起轩然大波,直到楚墨出面认下孩子父亲的身份,两家才顺理成章的联姻,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姜欢欢对她彻底起了杀心。 “不是。”她艰难吐出两个字,“我不知道是谁。” 傅司眠沉默片刻,起了身。 姜烟这才松了劲,往墙上一靠,后背汗湿了一片,有些脱力。 “凡事小心。”门口突然传来那声磁性浑厚的嗓音。 她一愣,抬头只看见傅司眠的黑色的衣角和关上的门,诧异片刻——这还是傅司眠头一次用类似嘱咐的腔调和她说话。 看来这次的事是真的棘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