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蒙着眼,用针管从身体里抽血。每五分钟抽一次,直到天亮……” “这期间会有人和司炀对赌。赌局内容不限,只要输一次,就会多抽一次血。” “剩下的我就不能再说了。你只能问司炀愿不愿意告诉你……” 徐导后面又断断续续了说了些其他内容,不过是历代鸿门宴上的消息和被折磨死的冤魂,但陈昭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人体计时器,这他妈是什么恶毒到极点的玩意儿。一个人一共一开水瓶那么多的血,五分钟抽一次,一宿下来恨不得把司炀半身血都抽出来。 陈昭上学的时候上过生理课,知道失血过多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也知道失血量超过全身一半就会引起休克,甚至死亡。 尤其司炀还被蒙着眼,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失去了多少血液,而且在这期间,他还要费尽心思和那帮老狐狸对赌。 不能输,司炀一次都不能输。这玩意都是计算好的,如果没有插曲,即便失血过多,但还能保住性命。可一旦输了,就是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压力了,而是利用死亡在不断对司炀进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仔细算算,司炀才多大?他比陈昭还小一岁。也不像陈昭,好歹挂着陈裕这个荧幕圈幕丨后大佬的名字。 而且陈昭还知道,司炀其实很怕疼,也怕冷。虽然温柔,可也胆小内向,不擅长表达自己。 这样的司炀,到底是怎么从宴席上熬下来的?为了活命又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煎熬? “……”陈昭喘了两口气,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徐导接下来的话,才是最让他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的。 “那个司炀挺奇怪的。据说鸿门宴结束之后,司炀也没去医院,而是在原地等了一宿。后来就晕倒在那,是陈裕返回去把人捡回来才算保住命。” “我前两天还看陈裕打听中医,说是想带个人去瞧瞧,貌似是伤了根本。现在圈里谁不知道,能让陈裕这么上心的,恐怕只有司炀了……” “知道了,谢谢徐导。”陈昭麻木的挂断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 等了一夜,最后被陈裕捡了回去,这才保住命。也就是说,当时的司炀,在宴席结束后,也没有离开,更没有着急去就医,而是在等他. 那时候的司炀还天真的以为,陈昭真的会信守承诺,回去看他。可实际上,陈昭从来都没觉得司炀能活着出来。或者说,从司炀开口替他去参加鸿门宴的那刻开始,他在陈昭眼里,就已经变成了一枚毫无利用价值的棋子。 当时的司炀,心得有多疼? “学长,我为了你能死都不怕,可你怎么连替我收尸都不敢?” 是啊!他为什么没回去看看?分明那天他也在酒店里,为什么就没有绕过去看看? 哪怕他当时看一眼,就看上一眼,是不是今天的结果也不会这么令人绝望。 陈昭捂着脸,控制不住的再度痛哭出声。 而别墅里,司炀站在一楼客厅的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散开模糊了他映照在玻璃上的脸,却是另一种蛊惑人心的风情。 陈裕从楼上下来,拿着一件外套披在司炀身上。 “少抽点烟,回去睡吧。”陈裕也是刚醒,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点沙哑。 司炀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扣住他的头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