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殷雪灼转过身,似乎在找床在哪里,转瞬就想起这里并没有床,干脆拂去了桌上的所有碗筷,将她放到了桌上坐着。 就算她坐在桌上,也不及殷雪灼高,可他不至于那么辛苦地弯下腰了,也能更好地表达自己的兴奋。 殷雪灼微微往前探过身子,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撑在她两侧的桌面上,将她整个人圈入自己的领地范围内。 季烟抽不回手,前进后退都不行,瞪大眼了眼睛。 他眸色越发沉郁,像一片化不开的浓墨,比黑夜还要难以窥伺分毫,有情绪藏在里面,迅速翻涌着。 他盯准了她的唇,眼底的兴奋和冲动像是要克制不住,只要跨越那一道屏障,就是面前的烟烟。 被困在躯壳之中,却也还是烟烟。 季烟被他看得一阵紧张,这是他从未露的眼神,如狼似虎,又藏着浓郁的暴躁和蠢蠢欲动,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要吃掉自己,忍不住提醒,“这是穆云瑶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凑过来了,她再抗拒,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好久,却没有感受到什么。 没有被强吻,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完全不像她脑补的那样。 “嗯。”有人在她耳朵边,不厌其烦地说:“不碰穆云瑶,我只娶烟烟。” “……”他的嗓子哑哑的,可季烟偏偏从中里听到了戏谑,睁开了眼睛。 他只是凑在她身边,从上到下,慢慢地闻,像是小狗在闻着熟悉的主人的味道。 他在感受着,属于烟烟的气息。 其实这样的姿势也很羞耻,虽没有触碰,却莫名有一丝羞耻,一寸的距离是能忍受的最大的礼数,他隔着虚空,这一瞬间,连季烟自己都觉得,这个碍事的躯壳不存在了,仿佛他看到的只有这一缕淡淡的魂魄。 他在与真实的她耳鬓厮磨。 她心头一软,忽然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灼灼。” 他一顿,整个人僵住,原本低下去的头又抬起来,睫毛微微颤抖,“再叫一遍好不好?” 她这回又不配合了,抿着唇不说话。 殷雪灼食髓知味,越发上瘾,非要她叫,不厌其烦地诱哄,季烟被他逼的没了办法,这回是叫了,却叫的是大名:“殷雪灼。” 殷雪灼:“叫灼灼。” “臭男人。” “是灼灼。” “大坏蛋!” “是灼灼。”他又露出委屈的神色,“再叫一下。” “大……”她嗓子里的字硬生生拐了弯,“大灼灼。” 他牵起唇角,笑得眼角眉梢流光溢彩,学着她叫:“小烟烟。” 季烟:“……”这种莫名羞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沉寂了好多年的心,忽然又一下子鲜活起来,月牙儿般的杏眸里,也藏了一丝自己没有察觉的笑意。 - 穆康宁这一去,说是尽快处理完了回来陪闺女,但身为一城之主,他并没有回来。 安静的阁楼成了两个单独相处的场所,殷雪灼给所有的丫鬟侍卫施了法,他们如今只是没有意识的傀儡,依旧有条不紊地在做自己的事,可等到他们醒来之后,不会有人记得殷雪灼出现过。 季烟却不知道,她被他抱起来往卧房里走,还挣扎说了一句:“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要杀。” 殷雪灼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如常,把她抱回闺阁之后,抬手抽掉了她头上华贵的发钗,漆黑长发遮挡在脸颊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