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行心道我杀他还不是因为他挟持你,但是当时季秉烛整个人都被疼得神志昏迷了,大概没有看到他杀了施怨的那一幕,只好随意掀过:“嗯,所以这一回,我要彻底把他弄死,让他再也不能复活了。” 季秉烛连忙叮嘱道:“那你要等我把情魄夺回来再杀他,千万不要先动手啊。” 季夜行道:“哥啊,我觉得吧,你有没有情魄都没什么分别,反正你有情魄没情魄终归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要那情魄干什么呢?” 季秉烛直接踹了他一脚,瞪他一眼。 季秉烛此人性子极其跳脱,往往都是有事叫阿龄,无事边流景,这会季夜行说了不受他待见的话,他立刻转过身扑到了边龄怀里,用手指在边龄胸口画圈,小声道:“阿龄。” 边龄满脸冷漠,看着他散德行。 季秉烛又戳了两下,声音加重了:“阿龄!” 边龄这才冷冷道:“做什么?有话就说。” 季秉烛道:“你别学他,你要帮我夺情魄的。” 边龄强撑出来的冷漠被他一句话就击溃了,当下无奈道:“好。” 夺回情魄对于边龄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他并不像季夜行那样随性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答应的很是郑重其事。 季秉烛似乎是找到了靠山,顿时放下心来,窝在边龄怀里,含糊道:“我还要再睡一会,等到施怨来了叫我起来。” 边龄将身上的袍子解下来盖在他身上,还没一会就被季秉烛一脚踹飞了。 “热。” 边龄连忙扯过来,不顾季秉烛挣扎地给他盖了上去:“不热。” 季秉烛也懒得和他辩解,很快就满头是汗地睡了过去。 季秉烛一不说话,边龄季夜行和禾雀三人似乎就没了多少话题,一时间周遭一片寂静,但又因为三人的气场不会显得太过尴尬。 就这么安静了一个多时辰,日上梢头,原本只说睡一会的季秉烛竟然还没有要醒的架势。 边龄有些奇怪,他轻轻推了推季秉烛:“秉烛?醒醒,别睡了。” 季秉烛无动于衷,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边龄还以为他倦得太厉害了,只好无可奈何地又抱着他让他睡了一会,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经,因为季秉烛无论怎么喊都醒不过来了。 季夜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大步跨过来,抓着季秉烛的衣襟将他猛烈摇晃,然后胡乱拍拍他的脸颊,将白皙的脸庞都拍得一片通红:“季殃?季殃!哥?!你死球了吗?快醒一醒,再不醒我就把你扔水里去了。” 季秉烛眸子阖着,依然没有醒来。 三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许忧虑。 而此时阿鸦也从季秉烛内府中出来,抱着剑看着昏睡的季秉烛,正色道:“他神魂消失了。” “神魂?” 边龄顿时脸色发白:“好好睡一觉怎么会连神魂都睡没了?” 阿鸦:“我大概有些眉目了,你们不要管他了,既然他神魂没了,那就说明施怨马上就要到了,等会结界灵出来后,禾雀去牵制,季夜行你去阻止施怨靠近,必要时可以将他击杀,切记,一定不要让他们两人靠近。” 季夜行一挑眉:“不要命令我。” 但是却没有拒绝。 禾雀也想为季秉烛做些什么,没什么废话地点点头。 边龄抱着季秉烛,抬头,道:“我呢?” 阿鸦似乎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声音轻飘飘的,有些诡异:“到时候会有让你施展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狠下手来了。” 边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将季秉烛放到了一旁的桃树下,用披风裹住,想了想觉得不太保险,又在他身边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如同阿鸦料得不错,不过片刻,平地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地上的枯叶吹拂上了天空,接着正午的天幕越来越暗,一层层黑雾很快遮天蔽日的腾起,看着恍如黑夜。 季夜行“啧”了一声,屈指一弹,几道白光窜入半空,发出白光将周遭照得通亮。 地面上传来一阵阵震动,似乎是成群的野兽不断奔腾而来的动静,让众人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边龄和阿鸦是他们中唯二见识过聻境鬼行的人,此时听到熟悉的动静,冷着脸提醒道:“魔修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