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冷着脸故作镇定:“我们什么都没做。” 阿鸦冷笑一声,道:“是啊,什么都没做,也就亲亲抱抱上个床而已。” 边龄:“……” 禾雀脸皮薄,没和边龄说什么,只是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季秉烛的额头,季秉烛昏昏沉沉间觉得浑身都热,迷迷糊糊地想要将身上的衣服甩下去,一旁的边龄立刻上前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将衣服把他裹得更紧了。 季秉烛:“呜……好热啊。” 边龄低声哄他:“不热的。” 季秉烛还是想扯衣服:“呜呜……真的很热,你、你放开我。” 边龄依然强势地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一字一顿道:“真的不热。” 敢情被裹成一个蚕茧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热了。 禾雀看不过去这种“边龄觉得你不热”的做派,有些不满道:“他热你就不要裹着他了,没看到他脸上都是汗吗?” 禾雀还是对这个软禁了季秉烛的登徒子有些不爽的,当即也顾不得脸皮薄,冷笑了一声,道:“你都这般虐待他了,也怪不得阿殃想要逃离你身边。” 边龄冷冷回道:“是你强行要带他走的,而且我也没有虐待他。” 仇敌算账,瞬间一片火花碰撞,在一旁的阿鸦不耐烦道:“别吵了,他来这里打算做什么?找结界灵要情魄吗?” 边龄也看不惯阿鸦,冷瞥他一眼,道:“要不然呢?等着你们在那山顶上给他找情魄?” 阿鸦:“你……” 这三个男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直接将对方一刀砍了,话根本说不了几句就相互瞪了一眼,只好坐得分散开来,不再理会对方了。 季秉烛这回应该是没有耗费灵力,所以一直睡到了晚上都没有变回团子,边龄一直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看着他,好像看到地老天荒都不会觉得厌烦,所以季秉烛刚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发觉了。 季秉烛一醒来就捂住了头,哼唧一声撞在边龄怀里,呜咽道:“头好疼。” 边龄连忙给他按着发痛的地方,轻声道:“下次别喝酒了,难受得还得是你自己。” 醉酒之后的事情季秉烛都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地点点头,痛苦道:“下次再也不喝了。” 只是他只是在难受的时候这么说,等到了下次,他还是依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地继续喝。 季秉烛缓了半天才终于好了许多,他抬起头看了旁边的阿鸦和禾雀一眼,道:“你们回来了?” 阿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冷笑了一声:“是啊,回来的很及时,要不然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季秉烛道:“有阿龄在,我不会被人吃了的。” 阿鸦:“……” 阿鸦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个魔修?” 季秉烛:“哦哟。” 他看了边龄一眼,本能地想要逃开,但是又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在作祟,他别别扭扭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道:“他……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边龄神色一喜,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有旁人在,他只好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季秉烛的掌心,接着又被季秉烛使劲甩开了。 他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刚才被边龄碰到的地方一阵发热,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嘴里嘀咕道:“别碰我。” 边龄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看来十分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季秉烛已经从刚开始知道他是魔修的震怒,到现在勉强能不在意了,说不定再过些时候他都可以接受自己,不问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同自己在一起。 边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恨不得将季秉烛整个人弯到眼睛里去。 阿鸦简直一脸血,眼不见心为净回到季秉烛内府沉睡去了,而禾雀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只能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而季秉烛又是一副甘之若饴并没有真的想要逃离边龄身边的打算,反而甩开边龄的手之后,自己还磨磨蹭蹭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季秉烛这般姿态,禾雀也不好上前制止,只好道:“我去找些东西做些画中境。” 季秉烛百忙之中转过头:“啊?荒郊野岭的,而且天都黑了,你往哪里找东西?” 其实禾雀本来整件衣服都是画中境,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不在这里看这两个人散德行罢了,闻言摇了摇头,站起来行了个礼,道:“随便找找。” 说罢,转身离开,背影有些狼狈的意味。 季秉烛歪了歪头:“他怎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