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自己的胸口也在隐隐发酸,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只知道很难受就对了。 季秉烛想到这里,瘪着嘴边走边小声道:“混账东西,明明是你不对,混账混账!” 骂着骂着一颗眼泪突然从羽睫上滚了下来,把季秉烛吓了一跳,胡乱抹了两把才小声嘀咕道:“就算道了歉我也不要原谅他,呸,魔修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间,路尽头的门已经近在眼前,这下季秉烛没时间伤春悲秋了,加快步子往前跑了几步,正想要伸出手朝着那门上探去,一股寒气突然从身侧冲了过来。 季秉烛悚然一惊,还没回身,面前的门直接被一股寒冰冻得结结实实的,还在微微冒着寒气,发出琉璃破碎的声响。 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穿过他的肩膀按在了那扇冰冻的门上,接着那被人用灵力强行撕开的门就被边龄一只手轻轻地击成了粉末,哗啦啦落到了水面上。 没了灵力支撑,季秉烛脚底的路也迅速消散,还没等他落入水中,身后的边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死死扣在了自己怀里。 季秉烛扑腾了几下,怒气冲冲道:“放开我!我刚才话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和你在同一个地方,那样令我太恶心了!边龄,你听到没有?” 边龄面如沉水,猩红的魔瞳没什么光亮地看了季秉烛一眼,伸手一挥身旁,一扇门缓慢出现,季秉烛还没吱一声,就被边龄不容分说地搂着腰踏入了门里。 只见黑光一闪,季秉烛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再次回到了原来他住的地方,边龄将他整个人压在宽大的床上,身体也从有些稚嫩的边流景缓慢地变成了成年的体型,没有丝毫放松地压在季秉烛身上。 成年后的边龄五官长开,比在落墨山里还要俊美无俦,他身材高大,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身材瘦弱的季秉烛困在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季秉烛,眼中满是凌厉的暴戾。 季秉烛被压得疼了,小声叫了一声,捶了捶边龄的肩膀,怒道:“你干嘛啊?压痛我了。” 边龄看着不知死活的他,浑身的魔气蠢蠢欲动,表情如同一只困斗之兽,阴暗可怖,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死死咬住面前人的脖子。 季秉烛被他的表情吓住了,使劲缩着身体往被子里拱,但是还没动两下,边龄就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脖子。 边龄的手冰凉,按在季秉烛的脖颈处把他激得浑身一抖,还没等他逃开,边龄就哑着声音冷冷道:“和我同处一室都会觉得我恶心吗?” 季秉烛的性子自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看到边龄这副鬼样子的质问他,立刻不满地哼唧,还用脚踢了踢边龄的膝盖,道:“对,恶心!恶心死我了,给我滚开!” 边龄满脸冷漠,一动不动地看着季秉烛,听到他这样回答,片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