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顿时面无人色,愕然看着季秉烛。 季秉烛撑着手臂从栏杆上轻轻跳了下来,淡淡道:“不晒太阳了,天气不好。” 说着就目不斜视的和边龄擦肩而过,再次回到房间中去了。 边龄站在长廊中,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水面,只觉得浑身发冷,眼眶也有些酸涩,他呆愣地站了片刻之后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季秉烛出去透了个气之后就回到了床上继续趴着看戏本,没一会山茶就小步跑了进来,看到季秉烛无事的样子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小声道:“公子啊,您又怎么惹到无边君了?他刚刚回去大殿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几乎把桌子砸了。” 季秉烛翻书的手轻轻一顿,才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哪能惹到他啊,你太高看我了――我想喝甜汤了,就上次那个。” 山茶看着季秉烛还想着吃喝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又联想起刚才无边君那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模样,两厢一对比,顿时对求而不得的无边君产生了满满的同情。 她哀叹了一口气,被季秉烛催了两声才出去为他准备甜汤去了。 季秉烛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戏本,看到高兴处还会在床上踢踢腿滚来滚去,惬意到不行。 他正看得开心,窗外突然传来了几声鸟鸣,一声又一声,还伴随着鸟喙啄在木窗子上的声响,吵得季秉烛顿时抄起一个小暖炉扔了过去。 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很快就再次响了起来,而且声音还比上一次要响得多。 季秉烛原本就被刚才边龄的话闹得满心烦躁,此时连续被打断,直接怒气冲冲地又砸了几个东西过去,等到身边没东西砸了他才不情不愿地下床,走到了一旁的窗户,一把推开了雕花的窗子,怒道:“谁啊,好吵啊,你们家无边君没告诉你们要安静吗?” 他都骂完了,定晴一看才发现窗棂上正落着一只像是从水墨画里飞出来的燕子,一边啼叫身体还在一边掉着墨汁。 季秉烛顿时来了兴趣,戳了戳那形状诡异的样子,张开手一看满手的墨汁,这一下季秉烛兴趣更甚,如果把它抓过来,等到那个无脸君再过来的时候把这个墨汁的燕子塞到他怀里,那时那个如此爱洁的人人,脸色一定很好玩。 他想着就伸出手朝那样子抓了过去,但是手再次碰上去的时候,那一直哀鸣的燕子漆黑的眼眸突然光芒一闪,接着它口吐人言:“一殃君,阵起。” 话音刚落,燕子顿时化为了一滩水迹融化在了窗棂上。 季秉烛:“啊!” 他惊呼出声,接着,那墨汁在窗棂上缓慢凝成了一个通讯的阵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