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偏过头,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庞,正是白天才见过的边夫人。 边夫人眸子泛着冷光,朝着季秉烛微微躬身,淡淡道:“为君上奉道。” 季秉烛冷笑了一声。 边夫人又道:“顺便来赔罪。” 季秉烛道:“赔什么罪?” 边夫人道:“所赔之罪有二,一是我栽赃嫁祸君上杀人之事。” 季秉烛瞳孔一缩,冷声道:“什么意思?” 边夫人笑了起来,她气质本就清冷,乍一笑起来时仿佛冰雪初融,美得至极,她轻轻道:“我原本以为君上会猜出来凶手就是我的。” 季秉烛愣了一下,眼睛猛地张大,“真的是你?” 边夫人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看来一殃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聪慧过妖,这般明显的栽赃都看不出来。” 季秉烛沉默了下来,心道我是大智若愚。 边夫人依然跪在蒲团上,看着季秉烛沉默下来的模样,再次笑了,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晃,一个长生牌出现在面前,上面刻着边术的名字。 季秉烛一惊:“边术的长生牌?” 边夫人屈指一弹,长生牌顿时消散成了一道灵力,如同线团一般朝着季秉烛绕了过来――就如同当时在灵堂上一样。 季秉烛愣住了,边夫人笑道:“一个障眼法而已,自古以来长生牌所见所述皆为真实,从来不会有人去怀疑其虚假。” 季秉烛冷冷看着她:“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之前明明想方设法地嫁祸与我,现在又突然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边夫人此时才从蒲团上缓缓站起来,她转过身时,季秉烛才发现此时她穿着正是一身毫无装饰的孝服,长衫曳地,素雅至极。 她微微仰起头,眸间一派淡然清冽,她轻声道:“而这,便是第二件向君上所赔之罪。” 季秉烛瞳孔皱缩,下一瞬,他便看到边夫人宽袖中的手缓慢伸出,一个晶莹的断刃被她捏在指尖。 那断刃其实并不长,只有一个指节大小,大概是匕首或剑的尖,微微闪着寒光。 边夫人的眼睛看到这个小小的断刃时,眸光慢慢地变得温柔,她清冷的眼中像是含着一汪泉水,微微一眨,两行泪水从脸颊滑落。 她轻声道:“这是我儿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季秉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边夫人将那断刃直接塞到了口中,捂住嘴强行将那能割破喉咙的利器吞了下去。 季秉烛大惊,立刻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