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没有说话,边龄无奈道:“既然怕为什么还非得来这里?在家里待着不好吗?” 这时,季秉烛才轻轻开口了,“家?” 边龄:“难道不是吗?” 季秉烛似乎在思考,手依然还在抖。 这里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边龄无可奈何,只好往前一步张开双臂,把季秉烛整个人裹到了自己的披风里,生平第一次那样温柔地开口道:“别怕了,有我在,怕黑就闭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季秉烛纤瘦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片刻之后,他才带着一点哭腔缓缓开口道:“嗯,你、你不要松开我。” 边龄在黑暗中摸了摸他的头,再往下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水迹,边龄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季秉烛这样在外界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能,竟然会怕黑怕到哭。 想到这里,边龄一把把季秉烛打横抱起,脚步加快,很快就走出了那漆黑的隧道。 两人走出去之后,那入口瞬间关闭掉,如同一座墙壁,全然看不出来这里刚才还有一个出口。 刚才一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季秉烛一见到光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他扒开挡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从边龄怀里一跃而下,“哇啊”的大叫一声。 边龄顺势回过头,就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了。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火山口,地面怪石嶙峋,漆黑和内绿色的地面相互交错,勾画出一副震撼又奇异的场景,他们站在火山边缘就像是沧海中的一粟一般渺小。 更加怪异的是,火山口就像是被人强行画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一半漫天大雪布满冰渣,一半如同炎夏,地面炽热得让人站不住脚。 边龄往前走了一段路,在火山口边缘往下看,那火山也被线分开,一边炽热滚烫的岩浆一边如同是冰雪覆盖的荒原,煞是壮观。 季秉烛在火山口边缘跑来跑去,赤着脚也不怕冷或者热,风风火火跑了一会又跳回边龄身边,眼睛都在发光,“阿龄阿龄,好看吗?这里是整个后山最好看最好玩的地方,那那那,你说是不是啊?” 边龄点了点头,这副场景确实令人震撼,自然形成的美景最能击到人的内心。 季秉烛跑得满脸都是汗,也将他方才的泪痕给遮盖住了,边龄失笑看着他,道:“那你说的温泉在哪里?” 季秉烛眯着眼睛道:“跟我来跟我来,那个地方很难找的。” 他说着又跑去前面带路,边龄也不怕他跑丢,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无论季秉烛跑多快他都是跟在身后三步内的距离,不远不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