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为什么会穿上羽绒服来找他? 为什么手这么凉? 当然,也有可能是生病了。 可张荣的身体一直就好,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生过什么病,怎么可能生病。 除非眼前这个张荣是假的。 这个可能性又很小,如果是个假张荣,怎么会知道他们俩之间当初商量的细节呢。 张有田心中焦虑不安到了极点,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疑惑,张有田便不留痕迹的打量张荣。 这一打量,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张荣的脸色太白了,他刚刚还以为是灯光问题,可现在是大白天,客厅里采光极好,他哪里开了灯。 其次,张荣的眼角好像有裂痕。 那种轻微的撕裂伤,混迹道上这么久,张有田对一些伤口还是能够清楚的认识出来。 第三,张荣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他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 潜意识中,他觉得第三个才是解决他疑惑的最终答案。 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味道,明明就是死人的味道。 可惜,当他明白这件事时,已经晚了。 苏北辰看着所有的,有关于当年的他做的事的资料全部被烧毁在火盆,电子档的u盘也扔进了火盆,眸光微闪,忽然出声:“你回去。” 张荣老老实实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还和张有田打了招呼,纵使张有田心中疑惑,也只得按捺住,打算等会儿打电话说。 他现在更疑惑的是,为什么阿布要荣哥先走,他留下是要对他说什么吗? 张有田送走了张荣,回过身来,用一种老友般的语气问:“阿布,我很好奇,你和荣哥是做了什么交易吗?” “对啊。”回答他的,是苏北辰清冷简洁的声音。 张有田有些尴尬,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转身去拿杯子,准备泡两杯茶。 “我这儿有上好的绿茶,我给你泡一杯。” 走向茶柜时,张有田手软了一下,他想起来张荣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他曾经在许多人身上闻到过。 而那些人,已经被他埋在深深的地底。 张有田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把剧烈跳动的心脏频率给压下去。 一想起张荣已经死了,张有田就毛骨悚然,在他的认知里,死人怎么可能再活过来呢。 可他刚刚明确感觉到了,张荣说话没毛病,呼吸也正常,除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死人味道外,其他和正常的人没什么两样。 张有田无论在道上身手有多好,可到底是个普通人,遇到这样非人事件,他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甚至来不及纠结张荣死了为什么还活着这个可怕的事,此刻,他担心着他的命。 苏北辰既然能毫无痕迹的杀了张痕,自然也能毫无痕迹的杀了他。 可他还不想死。 他的茶柜里有一个手檑,这是一次偶然得来,他一直没找到地方用,最后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便把手雷放在茶柜里了。 如果苏北辰真是要来拿他命,他便和他一起同归于尽。 然而,在他借助着拿茶叶的动作去拿手雷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是在找这个吗?” 张有田瞳孔蓦地一缩,他僵硬着转身,苏北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而他手中拿的,不正是他想要找的手雷吗? “你是谁?”张月田咬了咬嘴,瞪着苏北辰,“你不是阿布,阿布才不会像你一样会妖法!” 他可以用自己的人头做担保,苏北辰不会有去他茶柜翻他东西的机会。 那么,手雷是怎么到苏辰手里呢。 那只手雷,他认识得很清楚。 眼前的男人,还是一个人吗? 不知脑补了什么,张有田有些疯狂: “阿布,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早在你离开的时候,就有兄弟打赌,赌你肯定会回来,只惜,回来的只是空有阿布皮囊的怪物!” 苏北辰呵笑一声:“想像力还挺丰富。” “张有田,知道吗,比起张荣,我最讨厌的人,是你。”苏北辰终于走到张有田身前,他微微倾身,离张有田耳边二十公分处讲。 “你为什么觉得我当年就不是怪物呢?” 在张有田陡然紧缩的瞳孔中,苏北辰笑得很肆意。 忽然有风吹过,房间内所有的窗户被关上,窗帘被拉上,明亮的室内顿时灰暗下来。 张有田被苏北辰露的这一手骇得张大嘴,一时三刻说不出话来。 他和张荣,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小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