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会好,结果还是整天心不在焉。” 梁箴道:“你也知道,张虔这人平时太有自信,好像一切尽在掌控。所以失恋时,茫然和困惑出现在脸上,就有种反差,很动人。我当时鬼迷心窍,就跟他说要不然我们重新开始算了。现在回头想,他当时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失恋是颠覆人生价值观的时候,以往的所有人生经验都用不上,他再自信也茫然。我们复合后没多久,他就正常了,只是比着之前,多少有点沉默。后来问他关于你的问题,他也不回避,我就以为他放下了。直到有天他喝多了,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压根就没忘,只是藏得比较好,可把我气坏了,愤怒之下,抽了他两耳光,将他骂得一文不值。后来我们就不怎么见了,学校偶尔碰见,他也总躲着我。” 叶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又很诧异,等待了如此久的解释,她此刻竟然如此平静,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甚至都想问一句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然后,桌上梁箴的手机震了起来。 叶阳下意识瞥了一眼。 微信电话,备注是“我家老公。” 叶阳心里又“啊”了一声,原来她已经结婚了。 梁箴说了句稍等。 他老公似乎在问她家里的什么东西放在哪了。 梁箴无奈又温柔,说放在哪里哪里,抬眼瞟见叶阳一直在看她,冲她一笑。 叶阳想到她以前的冷笑,顿觉时间神奇。虽然早知道时间是把雕刻刀,但亲眼见证一个人的改变,还是觉得神奇。 梁箴挂了电话,见她惊讶,解释道:“我结婚比较早,读完研没多久就结了。结婚时候,邀请张虔来参加,他没来,只是让晚卓代送了一个红包。金额大得吓人,我惊讶坏了,后来觉得他可能是内疚。其实,当时大家都小,年轻气盛,又是你情我愿,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他怎么还愧疚上了,就觉得蛮搞笑的。” 梁箴笑:“张虔这人吧,其实挺有原则的。不像我们学校某些男生,有一点资本,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恨不得一次交八个女朋友,还大言不惭说是解放天性。我其实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聊聊以前,但又怕他难堪,就放弃了。晚卓说,他跟我分手后,一直没有再谈。我也没弄明白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我们两个的缘故,反正多少有些愧疚,觉得不该打他。直到前两年,听说他又谈了恋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前几天晚卓说,你俩在咖啡馆,因为我吵了起来,我就觉得这事好像还没过去,所以找你出来聊聊。” 末了,梁箴道:“你替我跟他说一句,他要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那就还好。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大可不必,我可不用谁对不起我。另外再帮我告诉他,让他快点结婚,我要把红包还给他,不然那红包压在我心头,总觉得欠他,不爽。” 梁箴走出咖啡馆,用手在脑门上搭了一个凉棚,抬头看天。 天阴沉沉的,乌云压着,像是要下雨。 她想起那一天也是阴天。 吉普车开在大理笔直的公路上,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高原上几乎看不到天,全是云。云垂下来,仿佛站上车顶,就可以摘下来一片。 风从窗口灌进来,带着风雨欲来的沉闷和田野的清新。 张虔闭眼靠在那里,眉头微微皱着,脸上的神气,似是不耐烦,更似被什么困住了。 音响里在放一首歌。 她问前面开车的盛超,是什么。 盛超回答是《the world is gary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