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不成是愤怒? 她正想着怎么回答,这人就压过来,尖利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说道:“你现在是侍奉我的人类,千万别想离开,否则我会杀了你。” 迟萻:“……”果然蛇精病。 “大人误会了,我没想离开。”迟萻尽量让自己表现温和从容,降低他的疑心,“我是神祭品,自然会一辈子待在神山里侍奉你,不会离开的。” 听到这话,他的脸色果然好一些,眼中的紫色淡去许多。 “不过,我也有点想念村里的亲人……” “别想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一脸不悦。 迟萻噎了下,“……可那是我的亲人,亲人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准想。”他依然不容质疑地说。 好吧,和一只没有爹娘的年兽是说不清楚的,他也没办法理人类对于家人的含义。迟萻便换另一种说法,“如果没有阿兄和村人的照顾,我可能早就葬身夕兽腹中,再也见不到大人了,所以我要感激我阿兄和村人。” “夕?”男人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那暴躁的家伙,有什么可怕的。” 这语气真让人想揍他一顿,他一只年兽当然觉得没什么,但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类而言,却饱受夕兽的威胁,艰难地求生。 这是蛮荒的时代,也是神话的时代,除夕方能迎来年,届时,所有人类将会来拜年。 迟萻故意露出一副忧伤的神色,“夕兽对于我们凡人来说,是很厉害的怪兽,我们打不过它,每次它来村子里时,都会死很多人。如果不是我来到神山,或许哪一天,我也会葬身夕兽嘴里。” 迟萻记得自己的任务,不遗余力地挑起这只年兽对夕兽的憎恶。 果然,见他的神色更厌恶了,似乎也有点理解她对家人的心情,于是道:“那允许你偶尔想他们,但你不能离开神山。” 至于为什么她不能离开,他没有明说。 “知道,我没想过离开。”迟萻很顺从地说,不经意地顺毛,“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管有没有记忆,反正对这种蛇精病,顺毛总没错。 果然,听到这话,他看起来很高兴,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像往常那样,将她往怀里拢,将脸埋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坚硬的犄角时不时会碰到她的额头,带来一种冰冷的刺激。 迟萻打了个哆嗦,差点想将他推出去。 这是一只兽,行为也很兽,总喜欢黏着人撒娇。 她伸手习惯性地顺着他的头发,简称顺毛。 不知道年兽的兽型是什么样的,想想就有点期待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兽给她看一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