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南墨流来到河边石凳坐下,乔越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买的吃食。好吧,买是他买的,付钱则是南墨流付的。没办法,作为金贵的小王爷,他出门在外就是两手空空。 所以当舔着脸把南墨流叫过来付钱的时候,乔越有种被包养的羞耻感。 这股羞耻感很快淹没在吃食物的满足感中,南墨流手里帮乔越拿着糖葫芦,乔越一手一只鸭腿,一手一块荷花酥,吃得不亦乐乎。 “又甜有咸,是什么味道?”南墨流不解乔越的吃相。 “姜黄鸭带点甜口,所以差别不是很大。”乔越不忘嘱咐:“师父,你把糖葫芦横着拿,不然一会糖浆化了,就全沾在你手上了。” 看着乔越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南墨流小声嘀咕:“看来对你太好了,你真把我当成你爹了。” “啊?什么?”乔越抬起头:“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师父你说什么?” 南墨流嘴角微抽:“没什么。”糖葫芦化掉的糖汁顺着竹签流下来,沾到南墨流手上,南墨流赶紧将糖葫芦横放,手里却已黏黏腻腻地遭了秧。 乔越一脸,我说什么来着。 南墨流冷下脸瞥了他一眼,乔越赶紧低头,作什么都不知道状。 ———— 乔然这天破天荒地迟到了,之前都是第一个到学堂的他,居然在南墨流进来以后都还没有来。 乔越不禁疑惑地往门口看了几眼,直到几分钟后,乔然才匆忙忙地跑进来,喘着粗气:“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乔越打量着乔然,脸色不是太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甚,头发凌乱,衣服腰带也没有系好,松垮垮地别在腰间。 想起两天前乔然拒绝了乔越以后早上一起坐马车来的好心相邀以后,乔越记得乔然到的都是比他早的。 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乔然这幅样子明显是纵那啥过度的样子嘛。 南墨流淡淡朝乔然看了一眼:“请坐。” 再次谢过南墨流,乔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按照三日前的约定,今天由我出一道试题,答地最好的人,我会向圣上推荐他进入浩林苑。” 乔越漫不经心地抠着自己的指甲,他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大夜朝的文字他有一半看不懂,虽然沟通无障碍,但一写起来就是分分钟露馅。他早就打算好,一会儿就交白卷,也比较符合他在这世界里的气质。 “老师。”云意举起手。 南墨流微蹙着眉,向他看去,稍抬左手,示意他说话。 “我弃权。”云意懒洋洋地说道,似乎早有这个意图。 太子侧过头看了云意一眼:“呵——你可真是伟大。” “我自认自己水平不够,也就不献丑了。太子殿下要求大家公平竞争,自然也会给人放弃竞争的权利。”云意不为所动。 乔越看着两人争锋相对,这还只是他第二次见云意,前两天他跟太子都逃学没来,也不清楚这云意的底细。只是就算他傻也能看出,云意在处处维护乔然。 “可以。”南墨流点点头,允了云意的请求:“那么,你便当观众吧。” 观众?考个试还要劳什子观众。 乔越寻思着要不他也举个手弃权,比交白卷更省事。太子似乎感应到乔越的意图,转过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愣是吓得乔越缩回手。 “今天的考试,我不会采用书面卷的方式,我会给你们充足的时间,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想法。” 哈?还能这么整,不笔试来个面试,古代人可真会玩。 太子和乔然显然也对此感到诧异,但马上冷静下来:“老师,我没有意见。” “浩林苑是大夜朝律法制定部门,即是律法的制定者,也是律法的执行者。你认为,大夜朝的律法还有哪些不足?” 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不是关于那首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诗吗?比如说结合实际谈谈理解什么,既风雅又实际,一举两得啊。 再说,南墨流是大夜朝现在推行的律法主要制定者,让你说缺点,不是让你去打南墨流的脸?这南墨流也是奇怪,居然主动求打脸。求打脸啊求打脸…… 在太子和乔然皱着眉凝思的时候,乔越脑子里是满满的吐槽,并且越吐槽越欢乐,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 乔然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开口说话:“大夜朝的律法,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已经足够完善。民不可一日无法,朝不可一日无法,正是因为有法,才能保障每个大夜朝子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