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去瞧瞧,若是这舞不好看,便回来就是了。” 裴蓁明白卫皇后话中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口中笑道:“还是圣人疼我,知我喜欢什么,姨母,我过去瞧瞧便回来陪您用膳。”说罢,起身示意秦四玖带路。 兴庆宫外停着的依旧是一顶小辇,只是比照卫皇后为她准备的那顶更显华丽,瞧着到似宫中高位妃嫔所坐,裴蓁止步在小辇前,秀长的眉轻轻一挑,很有几分娇纵的指着那小辇问道:“这是谁的步舆?” “回县主的话,这是丽婕妤的步舆。”秦四玖见裴蓁不上轿,不免有些急了,便劝道:“圣人还在长亭殿等着您,您看?” 裴蓁却不理会,红唇轻轻一撇:“谁稀罕她坐过的东西,让人另抬了步舆过来。” 这话既无礼又猖狂,可裴蓁却说的理所当然,满目的嫌弃之色无一分掩饰的意思,秦四玖更加着急,又知这位小祖宗说一不二的性子,一抹满脑门的汗,吩咐道:“没听见县主的话吗?还不赶紧换一顶步舆过来。”一边说着,又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的内侍,让他赶紧去和显昭帝禀告一声,免得让他等急了。 显昭帝知道这事却也未曾说什么,甚至笑了几声,与一旁脸色颇为难看的丽婕妤道:“蓁娘性子娇纵,别人沾染过的东西素来不碰,朕一时倒是把这事忘了。” 显昭帝都不怪罪裴蓁,丽婕妤又敢说什么呢!只是到底是心有不忿,便似真似假的抱怨道:“那还不是圣人您给宠的。” 显昭帝大笑,一手将美人揽在怀中,道:“你若给朕生个那样标志的女儿,朕也是要宠着的。” “圣人。”丽婕妤一脸娇羞的把头埋进显昭帝怀中。 裴蓁来时,正瞧见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之后便扬声道:“圣人是想让丽婕妤也受臣女一拜吗?” 显昭帝并未因裴蓁的话露出不悦的表情,反倒是推开了丽婕妤,之后笑道:“你这丫头越发的没了规矩。在朕面前都敢大呼小叫的了。” 裴蓁上前柔身福了一礼,之后便道:“丽婕妤见臣女来了,还不知避开,这才是无礼。” “刁钻。”显昭帝笑着摇了摇头,让裴蓁坐到了自己的下首,说道:“朕不宣你,你竟不知来跟朕请安了?可见平日里朕是白疼你了。”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怕是要惶恐的跪地请罪,裴蓁却是不惧,娇红欲滴的小嘴轻轻的撅起:“臣女不是怕扰了您的好事嘛!”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睨着丽婕妤,似在为卫皇后打抱不平。 这份娇纵的小模样惹得显昭帝大笑,他扭头与丽婕妤道:“瞧瞧,这还是朕的不是了。”口中这般说着,可显昭帝分明没有责怪的意思,丽婕妤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只陪着笑脸道:“县主性性子直爽,也难怪您如此疼爱。” “您不是说让臣女来看胡旋舞嘛!臣女半盏茶都喝进肚子了,可还没瞧见呢!”裴蓁单手拖腮,长而大的凤眸轻轻一眨,笑吟吟的道:“您要是再不宣,臣女可要回去陪姨母用膳了。” 裴蓁这般娇纵无所顾忌,显昭帝不仅不以为然,脸上还挂着纵容的笑意:“这就让人宣了舞者来,蓁娘若是瞧着她们跳的好,便领回去几个平时赏玩。” 裴蓁自下生就由德宗大长公主为她讨了封号,太华二字还是显昭帝亲拟,沛国公府的人为了以示对显昭帝的敬意,从裴蓁被赐封号后,便唤以太华之名,久而久之,与她颇有交情的也只唤她为太华,外人则唤一声县主,她的名讳倒是无人再唤,反倒是显昭帝近两年来常以蓁娘来叫她,颇有亲近之意,惹得京里的宗亲羡慕不已,毕竟圣人的外甥女不知几何,能得他另眼相看的怕也只有裴蓁一人了。 “那臣女就先谢过圣人赏赐了。”裴蓁虽不曾表现的受宠若惊,可一双眼睛却透着笑意,神情很是欢快。 她的表现显然取悦了显昭帝,显昭帝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自然有着身为男人的虚荣心,见自己的赏赐让裴蓁这般欢喜,心情不由变得大好,看向裴蓁的目光更加温和,又道:“你姨母惯来疼你,你久不在京里,她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不若这次就陪着她多住些日子。” “臣女也很是想念圣人和姨母,可宫里规矩太多,臣女住的不自在,倒不如姨母想臣女了,臣女便进宫来瞧姨母。”裴蓁脆声说道,娇美的脸上笑靥如花。 显昭帝眼里含了几分笑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