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是在制服么? 不会吧。 他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估计也不会是对自己,那是在做什么? 很快,夏经灼的制服外套便了,只穿着里面单薄的白色衬衣。 也就是这件衬衣,让江嘉年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的手臂受伤了,右胳膊处的白衬衫染了血,此刻已经干涸,变了颜色。 夏经灼侧过胳膊,放低声音道:“你帮我上药。” 江嘉年抬眼与他对视,他凝视着她的眸子轻声说:“我想让你帮我上药。” 这句话在强调两件事。 他不仅仅想要她做上药这件事,帮他上药这个人,还只能是她。 江嘉年一下失了分寸。 她在机场之所以回头就是出于对夏经灼的担心,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有些难以拒绝。 可是不拒绝,是否又有些不自重。 思忖间,电梯已经到达,夏经灼沉默地提起她的行李,拉起他的飞行箱,走进电梯,安静地等她。 江嘉年望向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二个的决定了,上一次还是决定向林寒屿表白。 酒店的房间环境还不错,至少很干净。 走进去,通电,屋子里明亮起来,有异国情调的装修,孤男寡女的相处,处处带着暧昧的味道。 夏经灼将两人的行李放好,她的行李箱比较大,放在主要位置上,而他的则随意推到床边,放倒后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专业书、证件、墨镜、耳机、换洗制服,这是夏经灼飞行箱里的东西。 他半蹲在床边,一手拿着换洗制服,一手解着衬衫纽扣,那个动作说不出的禁欲,等他了领口数颗纽扣,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江嘉年也慢慢从俯视的角度换成仰视他。 “帮我叫客房服务,谢谢。” 他薄唇开合,说着客气的言语,她这时候猛然发现,他今天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比以前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冷淡了,这样的发现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哦,对了……还有客房服务。江嘉年注视着他慢慢了衬衣,将旧衣服放到她手上,新衣服拿在手里,转身走向浴室。 他要的客房服务是洗衣服。 江嘉年心里想了想,身后便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这家伙,洗澡还要锁门,难不成她还会进去么? 江嘉年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想起他胳膊上的伤口,思忖再三,还是走上前,站在浴室门口轻声说:“……那个,你胳膊上的伤口,小心不要沾了水。” 她的话刚说完,浴室的门忽然又打开了,开锁的声音好像打开了她的心锁一样,让江嘉年忍不住朝后一退,心尖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她有点懵逼地询问,夏经灼并未给予语言回应,只是从浴室里慢慢递出来一件衣服。 是他的黑色长裤。 其实还很干净,并且叠得非常整齐。 现在交给她,大约……是要洗的吧。 江嘉年心情复杂至极,半晌才伸手去接了过来,当裤子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她总觉得那布料有温度似的,烫得她差点松手,让它掉在地上。 …… 赶紧叫客房服务。 江嘉年不断在心里想着这句话,以最快地速度将夏经灼的衣服交给酒店工作人员拿去洗,随后好像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一样,赶紧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