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取来银线,白花花看着这银线,“这是皇家贡品吧。” 那银线质感柔滑,根根细腻分明,条条发散出无可比拟的贵气。 “开国祭祀服,你以为呢?这场祭天可是关乎这未来四年的国运,帝王家如何不重视啊。”李月茂只是淡淡的看着那朝服。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显得十分风轻云淡。 白花花不禁想到,国师要做什么?只是每隔四年主持祭天?然后享有这这滔天的权势? “你可以开始了。”针和线都到了,白花花看着置于架上的祭祀服,透出无限的威严。 祭祀服上的白泽瑞兽只有一个头从白泽的眼神中透着无限庄重,这个白泽显得活灵活现,不知当初刘云水毁这白泽时有没有被这绣师的精湛技艺惊叹到。 不知为何,白花花看着这白泽的眼神却同李月茂十分相似,同样的令人琢磨不透。 刘云水毁了这白泽的下方毛发,白花花觉得她估计是被白泽的眼神震慑到,没敢动白泽的面部。 “国师大人可曾见过,或想过白泽的身子?” 李月茂一愣,看样子白花花的意思是要秀出白泽的身子遮盖住被毁的那一块。 “麒麟身?” 白花花点了点头,拿起针左手轻轻的抓起衣服,看似繁重的布料实则轻柔得可怕。 白花花右手抬起,牵出一条银线,小心翼翼的刺进,带出。银线翻越于祭祀服上如鱼得水。 没有用多久,白花花就完成了白泽身体的绣样。还顺便添了些祥云做底,整个白泽不仅没有一丝毁了的迹象,反而更加神圣高洁。 李月茂看着这样的白泽没有说什么,这也确实比他能想象的好了太多。 或许,这样的白泽更好。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这在重要也只不过是被人们寄托信仰的一件圣袍罢了,到头来还是一件衣服。 “你做的很好,郡主可以离开了。” 白花花看着这人似乎并没有丝毫要赞许或感谢她的意思,不由撇撇嘴。 李月茂似乎看懂了白花花的意思,淡淡的说,“若是没有郡主,它也不会遭此之灾。” 白花花也不做多纠缠,转身离开。 李月茂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看来,以后,还是自己看守的好。” 随后看了一眼大殿中的祭祀服,面露温柔的轻轻关上大门。 白花花离开这里有一种身遭无妄之灾后的疲倦感。不知是对付刘家的人还是全身心的绣制祭祀服消耗太多心神。 慢慢走回住所,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是想去看看安定公主的。 那就走吧,调转脚步,朝安定公主寝宫走去。 安定公主寝宫外站着一排宫女,白花花感到疑惑,“怎么都站在这呢?” “参见郡主。” “郡主,您去跟公主说说吧,这几天公主都不愿意见人。谁说也不听劝。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为什么?” 那宫女一脸纠结,“您,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白花花莫名其妙的走进殿里,心下还在思考着公主为什么不愿意见人。 “安定?”白花花走进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