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你等着吧,郭洋的事情解决清楚了,我把崇庆堂物归原主——回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程星河正研究着崇庆堂值多少钱,使计算器噼里啪啦的算着呢,一听我这话,一下就傻了,计算器好险都没掉地上:“七星,你说啥?不是,这到嘴的鸭子,你吐出去?” 亓俊也瞪了半天眼:“可是……” 可是,崇庆堂这么大个产业,我这样一场赌赌的也不容易,差点把命搭上,怎么就轻轻松松物归原主了? 我答道:“就跟遇上老怪物的,恶人有恶报一样,我觉得,好人也应该有好报。” 比如,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亓俊的眼眶子一下就红了,但他歪过头不想让我们看见。 我和程星河他们一对眼,程星河虽然不甘心,可也只好装成没看见的样子,咚咚咚往前走:“得了,啥也不说了,七星是个富贵命,这点东西,怕也看不进眼里去。” 哑巴兰也跟着应声:“没错,我哥不缺这一鳞半爪。” 程星河已经捡起手机,看见崇庆堂的市值了,长长一串零,心疼的回头给哑巴兰脑袋上来了一下:“一鳞半爪——说你胖你就喘!” 哑巴兰委屈的捂住脑袋:“不是你先说的吗?” 我也往前走,可亓俊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李北斗,以后有用的上不才的,开口。” 话并不华丽,但是,我听得出真心。 我没回头,抬起手摆了摆:“现在还不敢当,事情成了再说!” 可亓俊的声音很固执:“不管成不成——你的心意,不才记住了。” “好说——替我给那些灵物带个好。” 回商店街的路上,程星河一直不爱搭理我,只顾着摁计算器——崇庆堂是拿不到手了,可他还是非得过过眼瘾,看看崇庆堂的利润,看的直叹气。 等快到了商店街,程星河才爱理不理的说道:“七星,你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吧,银庄的人,可都是刺头。” 他们这一行,没刺头也开不起来。 果然,进了商店街,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其他的铺子全拉下了铁拉门,生怕那些人暴起把自己的铺子砸了。 靠近一看,白藿香和苏寻在店堂里站着,金毛和小白脚一边一个,还有俩人各自坐在了铺子前面的一对石狮子上,两方对峙。 我一愣,两方? 再一瞅,一方自然是郭洋——一身的纱布,腋下架着一个拐,好似金字塔里刚逃出来的法老。 另一方,冯桂芬? 这是我们这块混道上的女老大,玄素尺就是从她家院子里起出来的。 她一直拿着我当个恩人,对我不错,不过我这一阵子一直没在家,很久没看见她了。 只见她气势汹汹,在狮子脑袋上坐的端端正正的,身后都是她的马仔。 我看得出来,她就算表面上气势汹汹,穿着菲拉格慕高跟鞋的脚,也微微颤抖。 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银庄的人,哪怕是她也忌惮。 可为了给我撑腰,她还是来了。 郭洋闭着眼睛假寐——身后还立着个输液架子,而他身后那个壮汉马三斗先看见了我,连忙捅了捅郭洋。 马三斗力气奇大,一下就捅的郭洋渗了血,腾一下起来,就要骂他,可一看我来了,郭洋立马扶了扶眼镜,似笑非笑的说道:“李门主,你可算是回来啦!咱们的账,也可以算一算了吧?” 这个阵仗…… 不光白藿香和苏寻松了口气,冯桂芬回头,也惊喜不已:“李大师,你可算回来了……你放心,有我冯桂芬在这,绝对不让你吃亏!” 我只好对郭洋说道:“我要说,那个人不是我,你信吗?” 郭洋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但是一笑扯了伤口,表情变的很狰狞,只好收回笑意,冷冷的说道:“我信……” 这么通情达理? 可还没等我夸他,他就直勾勾盯着我:“信你也行,可除了你,还能有谁?除非,你有不在场的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也行。” 我上哪儿给你拿去? 冯桂芬一瞅我,就知道我拿不出来,骂道:“那你把李大师揍你的证据拿出来也行。” 郭洋冷笑着说道:“这么说,李门主是想着跟我们银庄翻脸了?也行。” 他跟后头一摆手:“把这个门脸给砸干净了,人给揍了,免得传出去,人人都觉得咱们银庄是软柿子,谁都能上去捏一把。” 我自然不想翻脸——一方面我不可能这么被冤枉,一方面,我们的钱还在他们那呢! 没等我说话,那个马三斗先过去,食指和拇指往门上一夹——跟拿饼干一样,就把我们的门给卸下来了半扇! 苏寻见状,过去就要还手,可哑巴兰比他还快,上去就抢。 马三斗的力气有目共睹,这哑巴兰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