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了,纷纷看向了身后一个人。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出来了一个模样很猥琐的鲶鱼须,看样子四十来岁。 鲶鱼须抱着胳膊看着我,摇摇头:“竖子无知,别一时糊涂,学人家英雄救美,实话告诉你,那个女的,是个妖孽。” 谁竖子了? 那个女的也骂道:“老娘爹生妈养活了二十四年,谁妖孽了!” 我就问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鲶鱼须抱着胳膊,跟我歪了歪头:“妖孽犯天条,当然要天祭。” 所谓的天祭——是把非人的有灵之物烧了,献祭神灵求保佑。 可那个女人——怎么看,也就是个普通女人啊! 而那些祭祀的本地人都跟着插起了嘴:“你是谁啊,这么多管闲事,我们这再出了事儿,你担待的起吗?” 鲶鱼须叹了口气,露出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看这小子拿着的剑,像是个风水剑,搞不好,他跟那个人,是一伙的。” 那个人?是什么人? 这话一出口,那些人看着我的眼神更愤怒了:“难怪呢!” 立马有人就问我:“你是看风水的不是?” 我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是倒是,不过你们……” “那就没错了!”忽然有一个老头儿抓了一把石头就砸在了我脑袋上,吼道:“砸死这些狗日的骗子!给我家老钱报仇!” 我立马站起来护住白藿香,因为不能行气,没有平时那么敏捷,好几块石子砸在了脑袋上,还特么挺疼。 骗子,到底什么情况? 一个挺胖的妇女也跟个炮弹似得从人群里面冲了出来,对着我又撕又咬:“小贼,把我闺女的清白身子还回来!” 不是,我更是目瞪口呆,怎么又跟清白身子有关了? 我眼角余光就看见,小黑无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挺胖的妇女忽然也不对我发王八拳了,躺在地上就打起了滚,碾了一地暴土扬长。 其他人顿时都傻了:“三婶,你这是干啥?” 我倒是看出来了——那个三婶身上隐隐约约,像是跟一个人影重叠上了,三盏命灯也黯淡了一半,是鬼上身了。 其他人以为这个三婶是撒癔症了,想把她弄走,又有几个人要过来扑我,可不出意料之外,靠近我的全中了邪,有乱蹦的,有四处爬的,还有嗷嗷哭的。 这下子,他们再傻也知道不对,没人敢上前了,倒是都往后退了不少:“这小子会邪法!” 我会个屁的邪法,回头一瞅,果然,程星河过来了,正在抱着胳膊冷笑。 他平时要多不着调,有多不着调,可一旦真惹他急眼,他确实也是辣手无情——显然,他是醒过来,看见这帮人要欺负我,把本地的孤魂野鬼招过来,引那些人身上了。 鲶鱼须似乎见过几分世面,知道我们不是善茬,这才外强中干的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程星河嘴角一勾,眼神也邪了起来:“不想怎么样,就想问问,你们凭什么欺负人?我哥们最近倒了霉,我都舍不得欺负他,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阿猫阿狗了?” 话说的冠冕堂皇,我都快信了,可一细想,平时给我添乱最多的就是你。 鲶鱼须脸色滚过几分惧色,这才勉强说道:“你们……你们这些看风水的,把我们这可害惨了,骂你们两句不应该?” “就是!”有几个胆子大的也跟着说道:“骗财骗色,罪大恶极!” “我们发誓了,再看见看风水的,见一次打一次!” 天底下看风水的多了,你们被骗了,就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这时那几个中邪的闹腾的更欢了,他们的家里人害怕,就求程星河收一收神通。 程星河这才抽出一个辣条吃了,缓缓说道:“那你们就把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我考虑考虑。” 论装逼你还真是个老师傅。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才说道:“一开始——是貔貅山闹鬼的事情闹的……” 貔貅山?我立马反应过来了:“白玉貔貅?” 这帮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以置信的就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原来,杜蘅芷来的,就是这个地方。 这里的人失踪了不少,家里人都梦见他们哭诉自己是被白玉貔貅给吃了,这些人一寻思,肯定是貔貅山闹了妖异了,这不是把杜蘅芷他们给请来了吗? 结果杜蘅芷他们也黄鹤一去不复返,他们寻思着这事儿不能不解决啊,又凑钱找了外地的风水师。 那个外地风水师一来,盯着这里的地势两眼发亮,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得。 接着煞有介事的,说这边犯了什么青牛开口煞,张嘴要吞人,所以才失踪了这么多人,讲的头头是道,把本地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之前失踪的小德子他爹,感觉来了希望,就请那人帮忙找找小德子。 那人上了小德子家,说你们家东南角有凶煞啊! 从那里起出了不少的老钱——小德子他爷爷生前收藏的,据说挺值钱。 小德子他爹连忙问这怎么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