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生气,程星河就是为这个来的,现在他能在哪儿呢?再找不到他,没准我就要被这些山魅给震聋了。 大权知道了之后,露出一脸怀疑:“你说那些女人不是人?那不可能吧?以辩证的角度来看,我怀疑,这里的香气有某种致幻的元素,会让人跟阖药一样看到幻境,咱们肯定是集体癔症,也许那些女人,也都是幻觉……” 我说你特么就是走近科学看多了,你要觉得那是幻觉,过去让她们吸一吸? 大权缩了缩脖子,小声哔哔:“我这不是想以唯物主义看世界嘛……” 找马克思看去。 我也懒得理他,耳朵的难受让我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再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脚底下一松,就要直接掉下去喂山魅了。 于是我就病急乱投医的研究了一下这个树,忽然就有点纳闷——话说,这是个什么树? 这么想着我就忍着耳鸣,用七星龙泉划了一下树皮,这一划不要紧,只见树皮受伤的地方,瞬间渗出了一行血迹! 这树……有灵? 我也听说过,其实很多地方都会有一些“神树”,受村民朝拜,认定这个树能保平安,要是有人不信,坚持砍树,树上就会流血警示。 这还是个神树? 大权看见了,又开始滔滔不绝:“你可别说这是神树,我听说过,有一种树叫龙血树,天生就是能流出红色的汁液,我劝你呢,不要因为自己底层人民的出身,就放弃对知识的渴求,对我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来说,尚且学而无涯,更别说你们……” 这个大权真是比唐僧还能叨叨,我俯下身,就觉出这树里的动静不对——像是,有风声传了过来。 难不成…… 大权凑了过来:“你听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耳鸣已经到了临界点,我慢慢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平衡。 他往这里一靠,我瞬间就听见了树皮断裂的声音。 “啪嚓……” 树皮没能禁住我们两个人二百多斤的重量,我觉出脚底下一空,风声擦着我们的耳朵就擦了过去。 这个树,是空心的? 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剧痛能让人瞬间清醒,我把头上的冷汗擦下去,下意识的控了控耳朵——其实我耳朵里什么也没进,但是之前的耳鸣像是有惯性,让我还是十分难受。 “哎呦……” 大权的声音从我身边响了起来:“这是……哪儿?” 是哪儿,也比在树上强——我喘了口气,耳鸣消失,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抬起头,先闻到了一股子非常清新的味道,我的心情一下就变好了——既然空气是流通的,那这里说不定有出口! 于是我就把小手电给拿出来了,结果在手里一旋,我就知道坏了——这个小手电在摔下来的时候,被我给压坏了。 我就问大权有没有什么能照亮的东西? 大权想了半天,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那个打火机模样怪怪的,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粉红色的小猪佩奇猪头。 什么审美这是? 我拿过来照了照,心里更兴奋了——这地方四通八达,竟然是个地下洞穴。 大权看着我用那打火机,一阵肉疼:“你省着点用,这是小丽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让他别废话,定情信物能有命重要? 大权没辙,只好小声问道:“这岔口这么多,从哪儿走?” 你这会儿不辩证了? 我判断好了风向,就奔着来风的地方过去了。 大权一边跟一边问我这么走确定吗,有没有科学依据什么的,我也懒得理他,心说赶紧把这货送出去算了,答应小丽的事儿得说到做到,接着还得去找程星河。 一想到程星河我直揪心,他要是死了就算了,要是还活着,非特么把他皮扒下来当褥子不可。 打火机用时间长了烫手,我就关了打火机,跟着风的方向摸。 风水讲究行风止水,还好三舅姥爷从这方面训练过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总之一直没出现什么偏差,我们顺利的找到了风口。 那是一个圆洞,比狗洞大不了多少,倒是刚刚好能爬出去个人——不过你双臂得举到了脑袋顶,以跳水运动员的姿势出去。 这个时候还要啥自行车,我就想把脑袋探出去先看看,可这么一错眼,我觉得这个洞口的气不对。 死气。 果然,一伸脑袋,我汗毛顿时就炸了——洞口外面,是个万仞悬崖,人真直接滑出去,不死也残。 这特么的,是个纯通风口? 正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大权忽然惨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个激灵,回头就骂他,结果他哆哆嗦嗦的就指向了身边。 我伸出了打火机一照,心也沉下去了。 那是一具人干。 人干身上,穿着的也是他们大学的冲锋衣,大权结结巴巴的说道:“张,张……” 原来这就是继罗贵民之后失踪的那个张八。 而这个时候,那个干尸活动了一下,忽然对着那个洞口就滑下去了。 大权想抓,但是不敢,眼睁睁的看着张八滑出了洞口,一声不响的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