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夜离开后,理国公原已挑好了替代春夜的人选。 只是时移世易,胡氏顺利带着孩子留在帝都,身边一时用不上这样的人了。胡氏便决定设法,将人送到何侧妃的身边去。 这样即便日后何侧妃起了悖反之心,自己也好得到风声有个应对才是。 只是胡氏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留在帝都的第八个年头时。萧瑧的封地突然传来噩耗,萧瑧竟然死了。 那一日胡氏正和廖侧妃在花园中谈天说笑,香冬跌跌撞撞地拿着一封书信过来寻她。 “出什么事了?”胡氏循声望去,皱眉问道。 “王妃。”香冬扑在胡氏身边,说道。“谨亲王死了。” “什么?!”胡氏和廖侧妃蓦地听了这么个消息,两人相视眼中俱是疑色,胡氏追问道。“谁派人送信回来的?” “何侧妃的人先来府中的报的信,谨王府报丧的人刚刚进了宫。”香冬双手奉-上-书-信。 八年的时间何侧妃服侍在萧瑧的身边,尽管恩宠不如往日,但是在谨王府后院诸多女眷之中属她地位最高。 她想得开,地位和宠爱任得其一她都开心。 她三次有孕,两次顺利生产,膝下有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她没有生下儿子,却有其他妾侍产子。 为此萧瑧一死,何侧妃立刻派人传信回帝都给胡氏。 她和府中妾侍积怨已久,她宁愿日后胡氏来做王府的老封君。想着胡氏至少能够念着她多年听话,会善待她和两个女儿。 胡氏拆开了书信,书信的内容是何侧妃亲手所书,上面详细地记载了萧瑧真正的死因。 尽管胡氏早知萧瑧情绪失控时手上会失了轻重,早先几年被萧瑧失手打死的侍女也有几个。 可胡氏万万没想到,萧瑧竟然会死在这种事情上。 何侧妃在心中写道,这八年间萧瑧每日饮酒,性情越发暴戾。不仅是府中下人,甚至是后院女眷也是动辄打骂。何侧妃好歹是入了宗室玉牒的正经侧妃,萧瑧对她还有些顾忌,可对待其他妾侍他就没有那么怜香惜玉了。 时间长了,自然有几个身子弱的熬不过去,那些死了的倒也不用劳动何侧妃出面收拾,萧瑧手上专门有人负责处理这些。 偏偏前阵子,萧瑧夜间又在床笫之间折磨一个到了封地后才纳的妾侍。那个妾侍原来也是千般忍耐,只是萧瑧手上愈发没了轻重,眼瞅着就要性命不保,那个妾侍突然抽出了头上的发簪往萧瑧的身上扎了过去。 按理说萧瑧不至于会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妾侍伤到,只是萧瑧那一夜又是喝了许多的酒,看到妾侍疯了似的拿着发簪扎过来,待他想要躲避开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妾侍也只在萧瑧的身上扎了一下,萧瑧吃痛下意识想要后撤躲开的时候,左脚崴了一下,右脚没有支撑住他的身体,他身子后仰往后跌倒,整个人摔在了他之前摔碎的一套茶具上。 茶具的碎片本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不过大概是萧瑧的命数到了,恰好是他的后脑撞在了那些碎片上,还有碎片割破了他的脖颈,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就一命呜呼了。 那个妾侍一直眼睁睁地看着萧瑧直至他气绝,才踉跄着起身打开门。 门外的下人见了妾侍一身的血和她身后倒在地上的萧瑧,差点吓破了胆子,赶紧派人将何侧妃请了过来。 何侧妃过来的时候,倒在地上的萧瑧依然睁着眼睛,只是身子都已经彻底凉透了。 那个妾侍心知萧瑧意外身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她突然暴起一头撞在了墙上,鲜血溅得老高,瞬间又是一条人命去了。 何侧妃只好命人暂时将萧瑧和那个妾侍的尸首都收敛起来,幸好时值深冬,尸首放在王府里存冰的地窖中可以多保存上一些时日。 在王府正式派人去帝都之前,何侧妃趁人不备手书一封书信,暗自派了自己的心腹早一步出发。 胡氏一目十行地看罢了书信,却一时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王妃?”廖侧妃看着那封书信,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殿下正当盛年,又无旧疾,怎么会突然去了?” “呵,都是命吧,是他自己造的孽。”胡氏叹道,将手上的书信递给了廖侧妃。“你自己看看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