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揪住了轻环的衣角。 等着轻环回过头来不解地看向岳莳的时候,岳莳有些无力地冲着她摇摇头。 “小姐,这一路远行颠簸,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千万别忍着。” “轻环,我没事的。”岳莳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擦去了脸颊边未干的泪痕,说道。“不要惊动了人,我真的没有不舒服。” “真的吗?”轻环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那为什么小姐方才哭成那样?” “我方才做了个噩梦,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岳莳说道。“你去给我倒杯水来吧。” “好。”轻环马上去寻了干净杯子,给岳莳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姐,现在只有凉的了,你先凑合一下吧。” 岳莳低低应了一声,接了茶杯过来,一口口地将茶杯中微凉的茶水缀饮而尽。 “小姐,你流了好多的汗。”轻环就着床边微弱的烛火,看清了岳莳额头边被汗水浸湿的散发,又去寻了一块干巾子过来递岳莳擦汗。 “我已经没事了。”身上的汗擦干了以后,岳莳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你快去休息吧。” “小姐,是真的没事了吗?”饶是岳莳这般说了,轻环还是不太放心。“要么小姐你睡吧,轻环就坐在床边守着小姐。” “我真的没事了,你这么小的年纪守着我坐一夜哪里受得了?”岳莳摇摇头,执意让轻环回去休息。“你去外间的榻上躺着,我要是有什么事情就会叫你过来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岳莳坚定说道。“快去休息。” “是,小姐。” 轻环还是拗不过岳莳的坚持,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外间。 但是到底年纪小,她躺回榻上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外间就响起了她微微的鼾声。 岳莳听到了轻环的鼾声,轻笑着摇了摇头。她重新躺了下去,却再也睡不着了,她也不想睡着,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又会看到骇人的梦境。 这时她的门外闪过了一个身影,在附在门边听到了房间里头彻底没了动静以后,那个身影才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段少澜去了兵部,萧璇被他折腾了一夜,起得要比往日迟了一些。 等她慵懒起身,正坐在妆台前梳妆的时候,她从妆台的镜子当中看到丹橘过来了。 “丹橘?”萧璇抬手示意为她梳头的侍女先退下,她转过身子看向丹橘,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丹橘没说话直接上前走到萧璇身后,弯下腰附在萧璇耳边小声将昨夜岳莳惊梦的事情告诉了她。 “嗯,好,我知道了。”萧璇听罢了丹橘的话,心中若有所思。“这事我心中有数了,你回去吧,让人好生注意着她日常的一言一行。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小侍女,我记着年纪也挺小的。你平常别安排她什么活计,从府中挑几个机灵些的、和她年纪相仿的小侍女过去,和她接近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丹橘会意,退了出去。 萧璇让侍女重新上前为她梳头,她这边刚刚梳妆好了,隔壁睡饱了的旻哥儿也醒了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乳母就抱着旻哥儿过来了。 “来,把旻哥儿递给我。”萧璇看着乳母怀中白胖、可爱的旻哥儿,笑容不由爬上了她的嘴角。 等抱了沉甸甸的旻哥儿过来后,她也立刻就把方才脑子想着的那些事情统统都抛诸脑后去了。反正查人的事情都交付给段少澜了,府中还有丹橘替她盯着,她可以暂时不用想这些麻烦事情了。 岳莳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头住了五、六日的功夫了,每日她也不出门,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或是找丹橘要了针线做绣活打发时间,每日连话都不多说几句。 依照萧璇的吩咐丹橘那一日回去后就挑了几个条件符合的小侍女过来院子里,不过轻环嘴巴也严,但凡涉及到岳家的事情她只一概推说不知道、不清楚。 而岳莳看似平静其实心中忐忑,她每日在房中总觉得不知道何时,萧璇就会过来寻她问话,更担心自己会在不经意间说漏了什么。 但是萧璇仿佛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几日的时间过去了,萧璇从来没有出现过。丹橘在院中把岳莳的衣食都伺候得十分尽心,岳莳也是偶然间才发现院子里还有单独的小厨房。自己的一日三餐都不是府中的大厨房所出,而是小厨房做好了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