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视频。” 莫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手去抓他的手腕,瞪大眼睛问他:“怎么了?” 他冲她笑笑,挂了电话,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轻声安慰:“没事。” 很快小张的视频文件发了过来,关忆北松开她的手,认真地看了看,又拿她的手机拨电话回去。 “患者夹层累及左锁骨下动脉,这里组织太脆,不应该用缝合止血。所以你缝合后会出现出血更多的情况。你这样做,用人工血管包裹整个弓降部,缝合人工血管将出血部位压向支架象鼻,应该能止住出血。” 他挂了电话,又看了那视频一会儿,便又打回去,进一步嘱咐:“一定要充分游离降主动脉,可以横断动脉韧带。” 他把她的手机放回到她面前,看她表情凝重,便解释:“血管修复已经完成,现在正在给病人恢复内循环。血管吻合处出血是常见状况,不会有事。” 莫羡不说话,轻抿着嘴唇,默默看他。 关忆北微微叹气,绕着餐桌走过来,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别怕。” 她咬紧牙,眼眶发热。 “不去医院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跟你没有关系。”他温声说,“不要把责任放到自己身上。” 可是真的能吗?撇得清吗?莫羡攥紧了双手。 那是一条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 以前她听他讲一些病人因为种种原因抱憾而去,那时候她是旁观者,有的不过是感慨人事无常的唏嘘,可那是“别人的事”,不管多么荒诞无奈,都是发生在她自己之外次元的故事。 如今她置身其中了,才知道有多么痛苦无力。 她不想失去他,也真的不想其他人因此失去生命。 “是我阻止的你,没有我,你现在已经在那里救人了。”她幽幽地说。 “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要是想走,你挡不住的。”他含笑说,“难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莫羡拧眉,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关忆北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地说:“因为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知道她在怕什么。其实他也怕,可她在面前,他不能乱。 他明白技艺需要有所传承的道理,小张的底子早打好了,他心里有数。交接这一步早晚要走,今晚就开始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他本来的打算是让小张再历练几个月,才允许他独自担负一台手术。 可他得顾及她的感受。 他已经几次三番惹她伤心,她已经到了极限。他明白,如果今晚他走了,怕是要永远失去她了。 他不想,所以他没有走。 他今晚问她,他什么都想要是不是太贪心,她没有听懂。而她没听清的那句话,他其实是在说“只要多看几眼,就还是想拥有。” 他跟她做不了朋友,要么陌路,要么相爱。 韩略的出现,让他有一瞬间考虑过放手的可能性。韩略是个不错的男人,这么说并非源于物质因素。莫羡是个有能力让自己有好生活的女人,她不需要依附谁。他这么说是出于他自己的判断。 他在医院这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疾病面前,再横的流氓也会变成懦夫,再有钱的富商也跟门口的乞丐没什么差别。 只需要几句交谈,他就能看出那人的本质。 韩略是个难得的品质优秀的有钱人,他看得出韩略很喜欢她。 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