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领导掺和进来,瞬间就变得不好办了!对比我岳父的关系,人家更在意的是当地的gdp增长,尤其彩儿的爸爸,现在已经不是体制内的人了,人家能给这个面子,已经不错了。 长舒一口气,我给他递了支烟问:“丰州集团最高能出到多少?” 领导斩钉截铁道:“43万一亩,这是他们的极限。”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那就45万吧,这个价格丰州集团要是还不能接受,那我也无能力为。”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我们也马上约谈丰州那边的人;处理完这事儿之后,咱们再抽个时间吃顿饭,做生意就有个做生意的样儿,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当地企业内耗!”说完,他直接站起了身。 我也跟着站起来说:“领导,吃饭就不必了,我愿意跟人家握手言和,人家也未必能瞧得上我;受那个羞辱干什么?今天让这个价,我也是看了您的面子,跟丰州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微微点了点头;估计领导也烦封家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谁让人家有实力呢?这么大的企业落户到坪山,说句不好听的,领导也得看人家脸色。有些话虽然大家都不明说,但社会现实就是这样。 送走领导以后,我就把杜老三叫来,跟他说了降价的事;45万一亩,其实已经超出了很多村民的预期,他们自然也乐意执行。 再后来的日子,丰州集团更是如鱼得水了,庞大的工厂开始筹建,整个环山盆地里,瞬间掀起了一股建设热潮;站在钢厂的楼顶,我放眼远眺,这丰州钢厂的规模,至少是我们富龙的五倍不止!真要是让这种企业发展起来,就是对方不断我们原料,我们估计富龙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陈总啊,这都火烧眉毛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吧?!”黄大发站在我旁边,急得汗流浃背道。 我依旧强装镇定,眯眼看着远处说:“黄总,咱们还有一招没用呢,你着什么急?” “还能有什么招啊?都到这会儿了,该用的赶紧拿出来用吧!”他急得都跺起了脚。 “他们出货的路,不还在咱们手里握着吗?只要咱们牢牢把控住坪山西村,这条交通要道,那丰州集团就不得不向咱们低头;真到了那时候,才是咱们跟对方谈利益的时刻;所以一切都还不是太坏,咱们手里有的是筹码。”点上烟,我顶着压力说。 “那咱们还不赶紧把路堵起来?早知道这样,当初他们运机器的时候,就不该让他们往里进!现在倒好,人家厂房都要建起来了。”黄大发手扶栏杆,在旁边嘟囔道。 我只是摇头一笑,当初要是把路堵上,还怎么让丰州集团投资?他们不把钱投进去,我又怎能让他们举债,甚至上套儿?转过头,我朝他一笑说:“原料的事不急,等丰州集团的第一批钢锭出来的时候,就是咱们堵路的时候!产品运不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