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雷总的话,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我问:“他们的电,怎么个低法?” 雷总抖着黝黑的脸,抬着如钢针般的白发说:“跟民用电价格一样!” “什么?”听到这话,我和冯总吓得浑身一哆嗦。 要知道一般的工业电价,要比民用电贵上一倍;他们这么降价,是疯了吗? 点上烟,我深深吸了一口,又说:“这不可能啊?前些日子,他们刚花巨资,收购了天仁集团,紧跟着又在染织市场,跟我们杀得刀刀见血,投出去的资金,更是不计其数!东山集团就是家银行,也不可能这么有钱吧?!” “嘿,陈总,你还甭说,这东山集团背后,还真有家银行,在给他们注资!”这时候老冯说话了,他捏着烟头,用力弹着烟灰说:“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多方位打听了东山集团的消息,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什么?”我和雷总同时转头。 “乳城开发银行,每隔几天,就会有一笔资金,注入到东山集团。”冯总面色冷峻道。 乳城开发银行?那个钱大少家的公司?皱着眉,我仔细思考了片刻,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说这个钱大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东山集团,即将吞并我们的时候,过来骚扰苏彩,还让菲菲离间我们的关系。 原来他们家,跟东山集团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他知道,我早晚要完蛋,我们的厂子也要跟着完蛋;因此他借着这个机会,想拿厂子的命运,再次要挟苏彩。 “可乳城开发银行的钱,也都是储户的,而且它是一家私人银行;这么源源不断地给东山集团输血,他们就不怕自己的金融体系崩了吗?”我再次疑惑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他们银行,给东山集团输血这事儿,绝对是真的!而且每笔数额都不小,短短十几天,就送进去了几个亿!”老冯沉着脸,无比认真地说。 听完这话,雷总的脸上,彻底没有血色了;他抖着拳头,声如洪钟地说:“陈总,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咱们的麻烦就大了!最直观的,就是资金问题,我们赤阳电力,现在已经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跟他们消耗了;最重要的是,即便你们的煤炭价格低,我们也买不起了,最多只能再撑一个多月。” 我张着嘴,刚要说话,又把话咽进去了!虽然煤炭的开采权和定价权,在我们手里;可毕竟牧区那边,我们要给当地县政府,三成的红利;如果价格压得太低,人家那边的领导,肯定不愿意。 而且煤炭运输的费用,也是笔不小的开销;每吨400元的价格,就已经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或许东山集团的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才破釜沉舟,想跟我们赌一次。 一时间,老冯和雷总,瞬间都没了主意;我尽力压着慌张,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能稳住局面说:“雷总,钱的事您不用操心,这事儿我来想办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