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能再逗留了,这家人是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害我入狱、骗我挖煤的勾当,他们都能做的理所当然,如今撕破了脸,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提着手里的包,我转身就走;可父亲却在背后,一把抱住了我:要走可以,把包给我放下! 我挣了两下,他却抱得死紧,我冷冷地捏着拳头说:别把我逼急了,爸、妈,我不去法院告你们,不拆穿当年,你们害我坐牢的事,就已经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了!如果你们再敢拦我,就别怪我心狠! 话刚说完,父亲就一个劲儿给母亲使眼色,母亲立刻会意,又扑到地上抱住我的腿,一边哭、一边撒泼耍赖;嘴里还不停地认错道歉,说这些年的确愧对我。 我要是还信他们,那我真就是傻子了;四年的监狱学习,我早学会了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这么明显的一个局,他们想拖延时间,等我哥回来,我又怎能看不出来?而且他们具体要做什么,我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深吸一口气,我仰头说:那好,我不走,但是你们要是对我,再有不轨的举动,那就真别怪我了! 说完我回到桌前,接着把手伸进包里;我哥的手机就在里面,我掏出来,悄悄在桌子底下,发了条短信。 父亲在那里抽着烟,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儿地抖;我知道他在害怕,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我今天会被人,送到山西黒煤窑里,不仅永绝后患,还能给他们挣钱;可此刻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而且我还敢断定,他们今天,无论如何也会把我弄走,而我哥出去,就是为了这事儿。 不一会儿,我哥风风火火回来了;虽然他眼里满是狠厉,但脸上却带着虚伪的笑,急匆匆过来,拍着我肩膀说: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算是哥哥对你的补偿。 他哪儿有那么好心,这种鬼话,连傻子都不会信!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忙不迭地又说:咱们也别在这儿耗着了,饭吃完了,账我也结了,那咱走吧。 “不着急,你们吃完了,我还没吃完呢。”拿起筷子,我故意拖延时间,眼角的余光瞥向窗外,不知何时,饭店门口停了一辆大金杯面包车。 如果我猜的不错,车里的人,应该就是这次,打着招工名头的人贩子!这时我要是下去,十有八·九会被摁进车里拉走。 “陈默,你到底还想怎样?难道你还真要跟咱家,彻底断绝关系吗?”我哥红着眼,以兄长的身份教育我。 可我就是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菜说:哥,你还欠我一个道歉,当年我替你顶罪,你上我大学的事,不应该说道说道吗? 他猛地一咬牙,捏着碗口大的拳头,却最终没敢发作;毕竟他现在,是要骗我下去,达不到目的,他不敢跟我彻底撕破脸。 “好,弟弟,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他冷哼着,完全没有任何诚意。 “只有你一个人错了?”我斜眼看了看父母。 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