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厅中的摆设,看着不错。 王夫人诚惶诚恐的坐下,却不敢坐实,被儿子推着进了厅堂,不敢抬头面对圣颜,心中越发的不安,同时也着急,老实这般慢待皇上,若是把皇上惹怒了可如何是好。王夫人那叫一个焦虑,脸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又不能自称身体不舒服离去,王夫人在心里把夫君骂了一遍又一遍。 王修晋倒是没想那么多,见皇上对室内装饰感兴趣,便为皇上介绍了一番,主厅三层,一层是招待客人的,二层有书房,也有雅室,还有了隔出来的一间用来休息的房间,三层则完全就是雅室,四面都有很大的平台,不同的方向的平台能欣赏到不同的景象。皇上起身让王修晋引着去上面看看,侍卫立刻走在前,赵四并两名公公紧随其后,往上走。待几人上了楼,王夫人才松了口气,想让人去通知老爷,便是敲晕了用背的,也得把人弄回来。奈何王夫人想法不错,却没有机会实施,虽说侍卫跟着上楼,可还有侍卫留在了厅堂,王夫人哪里敢胡乱的下命令。 高高的三层,天子立于平台上,感受着徐徐小风,远眺山林,好不惬意,心中涌起对王涣之的羡慕之情。将四个大平台转了个遍,天子在南边的平台上稳坐,敲了敲桌子,让王修晋送上好茶,他要在此处等王涣之。王修晋得令忙下楼,准备命仆人去泡茶。一位公公紧跟着王修晋下楼,问清茶在哪里,他要去泡。王修晋倒不在意,只觉得做皇帝挺没意思的,估计这位公公到时连水都要试试有没有毒。 王夫人见儿子下楼,皇上和那位赵四公子并没有跟着下来,便小声的问了一句,王修晋怕母亲担忧,便把赵老爷和四公子进村之后的事讲了一遍,王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才反应过来,“赵四公子是赵老爷的儿子!” “我以为母亲早就猜到。”王修晋略无言的看向母亲,在京城时,他可没有隐瞒赵四的身份,还以为母亲早就想到,回来没跟父亲说是怕父亲又起什么心思。 王夫人闻言苦笑,哪里是她没猜到,而是谁会把一个能跟着去地里干活的公子往皇子的身份上想。“你啊……”王夫人戳了儿子额头一下,心里不由得放松不少,虽然仍担忧皇上为何让四皇子和小儿亲近。 王修晋不愿意见在此久坐,便让丫头推母亲回院子。王夫人哪里敢走,王修晋反倒叫母亲放心,“等下午膳时,母亲和大嫂,长姐在院子里用膳。赵老爷在上面等父亲。” 提起午膳,便想到刚刚那位公公的举动,王修晋主动去寻公公,让他去厨房监工。公公听完王修晋的话后,便明白其意,直言王修晋误会他的意思了,他去泡茶并不是怕王家下毒,而是他知皇上喝什么火候的茶,怕王家的人不了解,反被皇上怪罪。王修晋闻言立刻向公公道歉,公公并不在意,反说自己可能没说清楚,让王小公子误会了。跟在皇上身边,且带出宫的公公哪个都不愚,皇上明显看重王修晋,他怎么能上赶着得罪人。 误会解开了,王修晋忙让厨房抓紧时间准备中午的吃食,石蛙的做法,也跟厨子讲了一遍。待王涣之从学堂回来用午膳,进了主厅便见到一干侍卫,侍卫见到王涣之拱手行礼,“王老爷请上三层,主子久候多时。”王涣之挑了下眉,顺着楼向上看。怎么感觉他反成了客人。 压下心里的猜疑,王涣之上了三楼,他倒要看看谁来了,摆出这等高高的架子。顺着楼梯上了三层,便见两边都站着侍卫,着侍卫的方向走去,通往平台的门分站着两位公公,王涣之心中一惊,手握成拳,立于门口未再往前行,他已经猜到了来的贵客是谁。 “王大人,请。”两位公公虽着寻常的衣服,但姿态和声音却是骗不了人。王涣之犹豫要不要往前走,他的位置离平台只有三步之遥,却是如何也提不起步。 “王大人即已归来,何不与朕一叙。”天子从听到公公的声音到出口,也有一会儿,若是王涣之紧赶慢赶的到平台,天子或许还瞧不上,现下反而觉得王涣之难得。 赵四起身走到平台口,拱手向王涣之行见先生之礼,“先生,家父想与您一叙。” 王涣之看向赵四,眉头紧锁,嘴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抬步往平台走去,每一步如同千斤重。入了平台,王涣之向的威严的男子行大礼,“草民拜见圣上。” “朕记得卿是宏元年间的状元,用草民怕是不合适。”天子让王涣之起身,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人都退下,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王涣之坐。王涣之未应皇上的话,却依皇上之举坐到对面。 王修晋坐厨房出来,再上三层想问天子何时用膳,还未等走到二层便被赵四拦下,“父皇和王大人有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