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晋王就快追上来了,淼淼把心一横,掏出永宁侯交给她的东西以及传国玉玺塞到李忆手里,朝他道:“永舒,你听好了,这是皇上给你的密旨和安西都护的虎符,还有大祈传国玉玺,长安已在晋王控制之下,你一定得离开,前往安西!我会转告你的属下,让他们去安西与你汇合。” 李忆诧异道:“念儿,你见过我父皇?他可还好?” “他……”淼淼本不忍心说实话,但又怕他下不定决心离开,只好道:“他老人家已驾鹤西去。永舒,你听我说,皇上走时我就在他身边,你若想知道详情,将来我一定会告诉你,你快走!” 李忆自马上紧紧拉住她的手,“念儿,那你呢?” “我还不能离开!你若平安前往安西,我答应你,一定会去找你!走!” 淼淼一咬牙,把手抽回,在马屁股上刺了一剑,那马儿吃痛,朝东门飞驰而去。 可恰在此时,晋王已追了上来,手中长鞭一抖,将李忆自马上卷了下来。淼淼大惊失色,飞身上前挥出一剑,替李忆挡下拦腰卷来的第二鞭。 李昀也下了马,改鞭为剑,边打边命手下关闭城门,和他一起赶来的禁卫军一拥而上,和菩提阁的人缠斗一处。 李昀越打越惊疑,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脑海中依稀有个画面,也是这般漆黑的夜晚,同样有个身形娇小的女刺客,和自己一番恶斗,眼前这个黑衣人,就连招式也和那个女刺客一模一样。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却见那黑衣人根本不理会他,猫儿般的眸子倏地一眯,杀气骤起,手腕一抖,剑花四溅,虚虚实实之间忽然一剑刺向他胸口。 李昀蓦然一惊,这一招他最熟悉不过,正是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用来结果那个女刺客性命的一招,“是你!” 他简直不敢相信,两年前,那个女刺客明明已经死于自己的剑下,他至今仍记得那一刻她绝望的眼神,可是为何她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电光火石之间,淼淼的剑刺入李昀左肩,而李昀的剑也挑开了淼淼脸上的帕子。 两人迅速往后退开,帕子扬起的一瞬,人影一晃,燕飞硬生生自两人中间掠过,恰好挡住了淼淼的脸,顺手一捞半空中的帕子,回手向淼淼扔去。 待李昀站定,抬眼望去,淼淼已重新把帕子蒙到脸上。 短短片刻,越来越多的禁卫军追到东门,顷刻间便把三人包围起来。 李昀捂着左肩,眸光如水,沉沉看向淼淼,冷声道:“给我捉活的。” 菩提阁的刺客用一根足有两人粗的树干把阖了一半的城门顶住,淼淼和燕飞将李忆护在中间,艰难地往城门移动。 李忆强忍心头怒意,大声喊道:“大哥,为什么!” 李昀任由肩上鲜血直流,两眼看着李忆,“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和我争。” 禁卫军的弓箭手分两列排开,弯弓搭箭对准三人。 小时候的种种涌上李忆心头,他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从来没有改变,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天真,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要由你来主宰?” 李昀直视李忆,一字一句道:“凭我比你强。” 李昀一抬手,箭如雨下,但因他说了要捉活的,弓箭手只往他们下盘射。淼淼和燕飞挥剑抵挡,但箭矢太密集,两人又要顾着李忆,一时狼狈不堪。 淼淼正想大喝一声“你特妈再乱射姑奶奶把传国玉玺砸个稀巴烂!”,但嘴巴刚张,便听一阵爆破之声,数团烟雾在弓箭手中间炸开,惨叫声不绝,有禁卫军大叫:“小气毒烟!退开!” 淼淼吓得赶紧闭上嘴,纷乱之中,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一愣神后,李忆已不知所踪,“永舒?” 燕飞往东一指,“在那边,是林庭风!” 待众人反应过来,林庭风已夹着李忆跃过城门,往东而去,淼淼和燕飞忙追了过去。 李昀不顾肩上伤口,飞身上马便要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