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痛,他只会换一种手段,却从不会改变决定。 “失去了我们的长子之后,你很不好,”他没说这种不好到了哪种地步,那个时候的她神智并不太清醒,他也不想她忆起那些事情,“你一刻都离不了那两个孩子,你的眼里,只有他们,看不到任何人。” 这个任何人,包括他在内,他才是最需要她的那个人,可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两个孩子,他们没了她,还能好好活下去,可他不行。 她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没了她,他会彻底丢掉半条命,所以,为了他的命,她不能再那么浑浑噩噩下去。 他需要她清醒,需要她对他笑,需要她在他身边,需要她在家里等着他回来,需要她和他一起走下去。 他是那么需要她,任何人都及不上她,那她就只能和他一起。 “我送走他们,是希望你能好一些。”裴郁宁道,他在外祖家从小过得并不算好,他们欺负不了他,但冷遇不少,不过这些他全都不在意,比起他,裴祺祯与裴祺玉要好过很多,他们有着强大的靠山,在那里只会被人宠着爱着捧着,不会吃一点委屈。 同样,除了秦家,他也没有可信任的地方将他们送过去,至少在他的外祖家里,他们能过得很好。 那时候是他们最艰难的一段日子,他需要她的支撑,需要她的陪伴,不可能容忍她继续软弱躲藏下去,所以,他把她拉出了龟壳,即便她那么痛,会怨他恨她怪他,但他既然那样做,就有承受一切的准备。 “他们不亲近你没关系,你有我,”直到现在,他仍旧是这么想的,“他们的人生是他们的,不是你的,颜书语对裴祺祯和裴祺玉而言,并非不可或缺,但你对于我,独一无二。” 说起那两个孩子,他甚至是有些厌恶的,“既然他们不愿意选择你做母亲,那他们也就不是我的孩子,抛弃他们放弃他们,我心安理得。” “一对连亲生.母亲都不放在心里眼里的孩子,我也不需要他们,即便神威侯府后继无人,我也不会选择他们。” “长宁,他们不值得你伤心,没了他们,我们还会有其他许多孩子,我是这么想的。”他那时候生气愤怒到毫无理智,只能远离她,三个月不靠近她,不是因为他想放弃她娶别的不知所谓的女人进门,而是因为他必须要努力控制自己,才不会伤了她,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结果,他的忍耐与努力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她同陈昑的毫不犹豫,换来了她彻底抛弃他放弃他,和他从此阴阳相隔! “长宁,这世上伤我最深的人,同样是你。”就如同我伤你至深一样。 “可是他们变成那样都是因为你!”颜书语受不了他那么冷漠对待那两个孩子,他们是他和她的骨血,他怎么能如此冷酷,“他们会变成那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是你送他们去了秦家,也是你害他们变成那副模样的,结果最后抛弃他们的还是你!” “裴郁宁,你还有没有心!你怎么能这么做!”她简直愤怒到无以复加。 这个男人,怎么能冷酷无情到如此地步,那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孩子! “长宁,如果我有心,那我的心也只放在你身上,”他道,“他们对我本就不重要,所以做出选择并不难,更何况,我只是给了他们一条路,真正选择怎么走那条路的是他们自己,裴祺祯裴祺玉选择冷淡你,不亲近你,他们既然没有为人子的孝心,那我也就不需要这样一对只会让你伤心的儿女。” “对我而言,重要的从来只有你一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们对我都不重要,但你太看重他们,让他们仗着你的宠爱肆无忌惮的伤害你,这对我就是挑衅,既然他们敢这么对你,那就不需要呆在我们的家里。” “他们既然亲近秦家,那就永远都去那个家里吧,我和你的神威侯府,没有他们的位置,我和你的家里,也不需要这样的儿女。” “长宁,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我现在告诉你了。” “当年,我不回来看你和孩子,是因为我回不来,”说起这件事,他眉头微皱,长子夭折他同样心痛,但她的模样更让他难受,“我替陈昑做事,受了重伤,没办法回来。” 那个时候他是在望京,但他九死一生,差点没命,即便他努力想撑着回来,也完全做不到,后来大夫被迫给他用了药,等他醒来时,见到的就是她濒临崩溃的模样。 她那时候太可怜太凄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顾不上他,他们身上的药味混在一起,却没办法依偎在一起互舔伤口取暖。 从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