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做到,姐姐说话算话。”摸了摸.他还发热的额头,颜书语认真许下承诺,“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要早点睡身体才能早些好。” 虽然有些不情愿,颜景焕到底被哄着闭上了眼睛,慢慢安睡过去。 两天后,春月的哥哥将钱大夫从隔壁县请来时,包括颜书语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如同齐婆子所说的那样,杨大夫开的药虽然有效果,但焕儿的病情确实反反复复不见彻底痊愈,众人忧心中,杨大夫第二次换了药方,神情也不如以往自信。 所以,钱大夫出现在归德院时,颜书语同周氏一样,满眼期待。 细细的把过脉象之后,年过五十的老大夫同颜书语示意,出来写脉案。 “小少爷是阴寒湿邪外侵,与肺气相搏,邪气郁于肺窍,才久病缠.绵。”认真解释了病情之后,老大夫话音一转,“之前喝的汤药虽有效,但过于寒凉,寒凉伤阳,导致正虚无力祛邪,同时邪气内伏,自表入里,加重虚寒重症,这也是为何小少爷久病不愈之故。” 同行之间不言对错,但该解释的必须解释清楚,钱大夫说清楚情况之后,颜书语彻底明白了情况,微施一礼道,“舍弟年幼体弱,还望钱大夫费心,若是可以,希望您能多留几日。” “医者父母心,这个我懂。”老大夫温和一笑,很是慈祥可靠。 再三谢过人之后,颜书语赶紧着人安排待客事宜,怎么说,钱大夫年纪一大把,不辞辛苦跑来乌安县出诊,他们都要领情。 换了新的药方之后,不过两天,颜景焕眼见着好了许多,至少夜里睡觉时不再惊梦,白天的食欲和精神也好了许多。 七日之后,人已经能下床,留下一张疗养方子,配合着安排好近期饮食,一家人热情恭敬酬以重礼,将人送回了隔壁县。 或许是上辈子傅老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的关系,颜书语对大夫格外亲近恭敬,虽则在傅老口中她没什么学医天赋,但至少是个懂得配合的好病人,同时也是个出手大方的东家。 这一世的她,毫无疑问,这项优点被完完全全的继承了下来。 将钱大夫留下的脉案与药方送去给杨大夫,颜书语在弟弟的催促下开始准备出门赏灯之事,虽说杨大夫没将人治好,但医海无涯,只望下次他再遇到同类病情时能弥补遗憾。 这是傅老教她的道理,钱大夫走前颜书语得了他同意,才将脉案送去,也算是行善积攒功德了。 当然,这是傅老的说法,颜书语不过是习惯使然照做。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大修 ☆、第7章 1-7月下相逢 夜里的永安街灯火通明,河水与灯光互相映衬,配着时不时拂过的花瓣与花香,一派宜人景色。 牵着弟弟的手,颜书语带着他一路走一路赏灯。 街上赏景的人不少,男女老少皆有,互相交谈笑闹,街道两边开门的店铺还有小商小贩吆喝叫卖,各色笑脸中,春夜变得喧闹且舒适。 颜景焕咬着手中的红果,看什么都格外有趣,拉着姐姐或走或跑,小.脸上满是欢快,玩得不亦乐乎。 “焕儿,你晚上没用晚饭,待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看到小孩子额头有汗,颜书语不敢让他贸然吹风受寒,打算停下来吃点东西顺便歇脚。 见姐姐眼神认真,颜景焕虽然不想停脚,到底觉得有些饿了,乖乖的跟在她身边。 从吃药开始,他就知道姐姐很“凶”,不过,他喜欢这么“凶”的姐姐,母亲实在是太不凶太爱哭了,作为心思敏感的小孩子,颜景焕其实很怕她流眼泪。 不流泪的姐姐很好,带他出来玩的姐姐更好,若是母亲,肯定一听他想出门就要哭了。 颜书语记得石桥对面有一家老馄饨做得格外美味,北上望京之后,那是她记忆里难得还有印象与痕迹的美味,虽然府里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她曾经吃过的味道。 走在街上,远远望去,那条熟悉的石桥像一条白玉腰带,系在河水柔软的腰间。 “跟紧我。”抓紧弟弟的手,颜书语叮嘱了一句。 桥上人多,虽然他们身边跟着家仆下人,到底要小心些。 颜景焕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