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菲不知道林非禹这忽然又是想要搞哪一出,蹙着眉头问他,“打什么赌?”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来帮你查明真相。” “……”慕凌菲觉得林非禹是在开玩笑,但是林非禹的表情里偏偏写满了认真。 她不由道,“然后呢?” “这三个月里,你不可以见程铭,由我来跟他谈。” “赌注呢?” “如果我赢了,那么当真相水落石出之后,剩下的事情自然与我无关,由你自行决定一切。如果我输了,三个月后我没有查清事实……那么我自愿离开你身边,从此以后,再不纠缠。” 一字一句,如同佛下祈愿。 认真无匹,落地千钧。 “你查便查,为何不叫我见他?”慕凌菲拧眉,虽然没有直接说同意,但是显然也动心了。 林非禹的能力不可谓不强,饶是慕凌菲,也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谨慎斟酌。 林非禹苦笑,“凌菲,你会影响我的判断。更何况,你连三个月的时间,都舍不得吗?” 舍不得三个月不见他? 他说话向来极其讲究技巧,不直接说出来,让对方自己去联想猜测出整句话,这样得出来的结论往往比直接听见的更有冲击力,尤其是,当那人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真相时。 果然,慕凌菲跳脚了,“赌就赌,林非禹,输了可不要耍赖!” “我以我律师的身份起誓,”林非禹道,“绝无反悔。” 慕凌菲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事情确定了下来,林非禹就将车调转方向,又开了回去,慕凌菲翻了个白眼儿,“你怎么又往回开了?” “我要带你去的地方,以你现在的心境去很不合适,”林非禹道,笑容是乾坤在握的自信,“我相信以后会有合适的时机的。” 慕凌菲,“……” 她最讨厌被人跟她卖关子,尤其讨厌林非禹这样‘尔等愚民不配知道真相’的卖关子模式,也就手撑着下巴,专心致志看沿路的风景,不再搭理他。 林非禹将车速放的很快,几乎快要跟慕凌菲平时飙车一样了速度了。 烈烈的风不停吹拂着,短发飞扬。 令人十分自然地放松了心情。 慕凌菲喜欢骑摩托车也是因为如此,就好像,只要我的速度够快,烦恼就跟不上我。 事实上,这也是有科学依据的,当人体处在极度刺激的环境中是,大脑会高度紧张,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事上,自然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东西。 林非禹直接将慕凌菲送回了慕宅,一反常态地没有进去坐,而是对慕凌菲道,“从今天开始,等我三个月。” 这话说的…… 慕凌菲翻了个白眼儿,“是等你查清真相。” 林非禹笑得不可置否,“都一样。” 桃花印象馆。 因为慕凌菲的离开,这间店竟然显得有些空旷,程铭坐在画架前,专心致志地继续完成那幅未完成的作品。 桃花树下的两道人影,全部铺了黑色,却让人能够感觉到,那两个人一定是在相互看向对方的。 “画的很好看。”淡淡的赞誉之声,不带半分夸奖的色彩。 程铭从调色盘里蘸取颜料,头也不回,“她呢?” “我帮你把她带走了,你该感谢我,”林非禹道,“你躲了她十八年,应该很不愿意见到她,接下来三个月,她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程铭笔尖一顿,继而继续描画起来,没有说话。 即便是他这样冷漠的态度,林非禹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离开,店里放着轻缓抒情的隐约,林非禹听了一会儿,笑道,“这似乎是十多年前流行的歌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