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芳可不知道这位周劲殿下和摔鞭子的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只要是皇子,不是和那位安宁郡主是姑表兄妹?自然不单单是眼前这一位,现在看这位殿下骤然做正的身姿,神色微变,瞳孔微收。估计,这位殿下周劲不是真真为姚子轩拔刀相助,而是在维护安宁郡主的面子罢了! 姚广信从姚淑芳几句话中就听出了端倪,不由去看周劲,周劲的初衷也真是如此想的,不想就被这个姚五姑娘隐晦地说出来。 周劲觉得再坐在姚家的这张椅子上,会让自己没有骨气地站不起来,走不出姚家的屋子了。狠狠滴拿眼睛剜了一眼姚淑芳,随后道,“正是安宁郡主,老侍郎,我看你孙子也没事了……”前一句回答了姚淑芳,而后一句则是对姚广信说的。 姚广信见此,接过话头道,“殿下有事,老臣不敢耽搁,请……” 姚子轩喝了药,邱氏督促他歇下守在一边,姚家驹送走了中年大夫,姚广信望着姚淑芳道,“今日你冒进了?” 不过看着脸上倒没有怒色,姚淑芳知道祖父姚广信这是对自己还算看的上眼,所以没有责备,另外也可能是他们四房今天才回家放她一码吧!总之,姚淑芳说过后也自觉是有些不妥,外面的事没人细说,她就知道那是安宁郡主,要是祖父追问,自己还真真不好说呢! 另外,姚广信也是刚刚回府,身上的官服还没有脱下,今天是大孙女的出嫁日子,就看他一身官服,姚淑芳猜姚广信这是正从府外回来,前世里,姚广信这个时候一直深得帝宠,记的姚淑媛出嫁的时候,姚广信和吏部尚书正被皇帝召进宫里询问有关年底官员考核的事。但事实上却不是今天,她们一家回府和姚家大房的姚淑媛的出嫁日子也不在同一天,姚子轩从马上被人一鞭子打下马,摔断了腿,也不是在今天,难道,今生和前世会有所不同?姚淑芳再次疑惑袅! 从侍郎府出来,周劲对身边的长随道,“安宁郡主拿鞭子抽姚子轩的时候,可是被人看到过?” 长随平一,仔细回想一时摇头道,“没有,当时安宁郡主是坐在马车里,鞭子是从车门里直接抽出去的。” 周劲道,“那么姚五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姚子轩可和姚五姑娘没有见面。” 是啊!平一也想不通,难道这个姚五姑娘她有千里眼? 周劲的脑海里片刻就想起姚五姑娘淑芳和自己说话时的情景,简直是一点都没有怕他的意思啊!不但没有怕他,连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的矜持与腼腆也是不见一丝影子,这个姚五,要是知道安宁郡主以后会被父王指婚给自己,她还敢这样站在自己面前,这样详问询? 姚广信和姚家驹父子送走了周劲殿下,姚家驹即刻被姚广信叫到外书房。至于说了什么,还是听听姚家驹回来和邱氏的一番谈话吧。 梧桐院。 姚家驹对邱氏是这样说的,“康泰公主降定安侯薛臻,就生了安宁郡主这一个孩子,实在是刁蛮任性的很,父亲说我们家轩儿还好遇到七殿下周劲,安宁郡主这才手下留情,只是伤了皮肉,以父亲以往知道的,被安宁郡主抽过鞭子的不是伤了经脉就是伤了骨头!十有八九都是被打残致残。” 邱氏愤然,“难道天子犯法不是与民同罪么,安宁郡主这是凭什么这样飞扬跋扈!要是他真伤了我们轩儿,难道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安宁郡主是一点也不安分。” 姚家驹哎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父亲说这件事我们还要忍一忍!可要我说,这就看要怎么个忍法了!” 姚淑芳要是没有刚好听到,她还不敢进去和父亲说一说自己的想法,既然父亲的这个忍子是自己想的那么个意思,那这事就不难办。 姚淑芳走进爹娘的屋子,道,“我知道爹爹想要什么样的忍!” 姚家驹不防自己的话让女儿听到,道,“你才病好些,这些事都有爹,不用你操心,小人小户的,还是好好将养将养的好!”语气里充斥着浓浓地疼宠。 姚淑芳道,“没事的,只是病了一场,如今是大好了。” 邱氏则道,“哪有这么快的?快回去让落梅和那两个老太太给的丫鬟伺候着!” 姚家驹点头道,“是你祖母给你的人,就好好受用!不过,你哥哥的腿大夫也说没有大碍!” 姚淑芳应了,眼神清亮道,“听爹的意思,是要给哥哥出这口气,可是爹爹,听说康泰公主脾气本来就暴躁,生下的安宁郡主更不用说,她就这么一个眼珠子,自然由着安宁郡主作为,这帝都城里可定不止我们一家受过安宁郡主的欺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