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人也不知去哪儿找,只能多派人挨个儿地寻,所以怕是要回来地晚一些了。” 听到渠易崧在罗钰登基后便退出翰林院,宜生便心里一苦。 果然。 脸上却保持着镇定,说道:“无事,那便再等等吧。” 渠明夷也不再追问,一群人便只好等。 好在,渠易崧并未让他们等太久,还不到午饭时分,渠易崧就回来了。 渠易崧如今已年届七旬,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但他身体一直硬朗,宜生记得,三年前她最后一次见父亲时,他还每顿能用两碗饭,站着时依旧如松柏一般高大挺直,比普通老人矍铄健康许多。 然而,此时看着那个大步走向自己的老人,看着那明显瘦了许多,甚至连身材也矮小了些许的身影,宜生眼里瞬间漫上泪来。 “爹!”她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二更~ 感觉欠债越来越多的样子……明天又是该死的周一……我恨周一tat ☆、第133章 8.14 渠易崧大步踏进花厅, 一向沉稳的步伐难得紊乱, 听到宜生唤他, 他浑身一震,沟壑纵横的脸上皮肉颤抖着,一行清泪流下, 哑着嗓子叫了声:“宜生。” 宜生再也忍不住, 冲上去双手紧紧抱住了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爹!”她哭喊着。 “哎。”渠易崧抚她的头发,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渠明夷梁氏等人忙上来劝解父女俩,好一会儿才分别落座,宜生就坐在渠易崧旁边。 又是一番互道近况后,终于,渠易崧也问出了之前渠明夷的话。问话时,渠易崧的神情比渠明夷更紧张了数倍。 宜生看着父亲紧张的面孔, 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带笑, 试图让气氛放松一些。 “爹,您别紧张, 当年我们没有遇上马匪,其实我们是被人救了。” 渠易崧的神情陡然一松,但目光仍旧注视着宜生,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宜生咬了下唇, 声音有些发紧:“救我和七月的,是一支义军。” 渠易崧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渠明夷却已经疑惑地问道:“义军?” 宜生点点头:“嗯, 义军。” 花厅里众人面面相觑。义军,如今说是义军,可事实上,不就是反贼? 当然,如今最大的一支“反贼”得了天下,红巾贼成了红巾军,其他“反贼”也跟着成了“义军”,但如今毕竟新帝初登基,京城的人们还需要一个接受和转变的时间,尤其是在渠家。 梁氏想起平日贵夫人们口中的反贼们,紧张地声音都颤了:“那、那些‘义军’,待妹妹怎么样?” 在梁氏,乃至京城几乎所有权贵女子心中,义军跟山贼马匪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山贼马匪顶多抢钱抢人甚至抢命,而义军抢的却是皇位,是天下。虽说目的不太一样,但总归都是匪。 一帮贼匪,“救”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结果会比落到马匪手里好多少么? “嫂嫂放心,我很好。”宜生自然看出了梁氏的担忧,摇头安慰她,随即顿了顿,才道: “救我的那支义军,是红巾军。” “啪!” 渠易崧手中的茶杯陡然滑落到茶几上,倒没有碎,只是水撒了一茶几,茶杯还在滴溜溜地转。 宜生拿帕子擦了茶几上的水,捡起茶杯,又倒了一盏茶,正正地放到渠易崧手边。 渠易崧没有端茶杯,只是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宜生恍然不觉,收拾了茶几,将脏了的帕子叠起来放到一边,便开始娓娓说起过去三年的经历来。 “……红巾军起初只是一群被逼迫地家破人亡的可怜人,他们与普通义军和贼匪不同,红巾军纪律严明,虽是义军,却从不裹挟胁迫乡民,也未滥杀无辜。罗将军胸怀大志,他少年时遭受官府迫害,忍无可忍才揭竿而起,起事后,他不像其他诸路义军一般忙着称王称帝,便是因为他心怀的是天下,是万里河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