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并不重要。 威远伯府风风火火地张罗起来。乌桓使者五日后便离京,要说这时间也的确仓促,但其实伯府也没多少要忙活的,他们只要把新娘子准备好,再送上一些陪嫁就行了,而且陪嫁的大头并不用伯府出,财物方面,上次册封郡主的赏赐就是现成的嫁妆,而人员则是由皇帝直接拨了若干宫女、嬷嬷乃至兵卫,拉拉杂杂快有一百来号人,这些人将跟随七月一起去到乌桓,兵卫们一路护送后再返回,宫女和嬷嬷则是直接留在乌桓,一来服侍七月,二来,也是控制七月。 这快一百来号人则在颁下圣旨的当天就住进了伯府,将个伯府塞地满满当当,尤其是七月和宜生所在的院子,不仅塞满了宫女嬷嬷,院外还不停有兵士巡逻,小小的院子简直水泼不进,蚊飞不出。除了这些皇帝派来的人,伯府所有下人也被谭氏下了命令,要看好少夫人院子里的人,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跑出去。 院子里的人,无论是昏迷的宜生,还是混混沌沌不知发生何事的七月,乃至红绡绿袖以及洒扫丫头,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困在牢笼。 渠明夷下了朝就急慌慌地来探望自己的妹妹,却被伯府和皇帝派来的一位嬷嬷拦下,说宣少夫人如今不宜见客。渠明夷只能无功而返。和他一样的还有林焕,林焕甚至比渠明夷来地还要早,一听到七月要去和亲的消息,他便偷溜出府,跑到威远伯府来,结果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客客气气地挡了回来。不甘心的他转悠几圈,从伯府后门附近的围墙翻进了院子,结果一跳下围墙,就看到一堆身穿铠甲腰配刀剑的士兵正虎视眈眈。 宁音公主很快把他领了回去,并将他扔到书坊,外面上锁,还命几个得力仆妇在外面守着。 “娘,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七月都要被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和亲了!娘!娘!放我出去!求您了!”林焕使劲儿拍窗户,扯着嗓子嚎。 “你去能做什么?圣旨已下,你是准备抢人还是怎么?”宁音公主厉声呵斥着。 “娘,您是公主啊,您去求求皇上好不好?求求他不要让七月去和亲,七月那脑子去和亲会死的!您不是也很喜欢七月么?”林焕继续嚎,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声。 宁音公主苦笑,“我的面子哪有那么大……”她低声呢喃了一句,又吩咐看守的嬷嬷,“看好世子,一步都不能让他离开这里!”嬷嬷们忙应声道是。 宁音公主大步离去,像是逃离什么似的。 而渠明夷这边,无功而返的他找到渠易崧,将伯府的情况告知。 “爹,情况有些不对。”他沉着脸道,“威远伯府里很多士兵,说是要保护七月平安出嫁,但我觉得倒更像是软禁,不然为何不让我探望妹妹?我难道还会害妹妹和七月不成?况且皇上居然会让七月去和亲,这也着实诡异,我怀疑,是有什么人在搞鬼!” 渠易崧静坐着,默然不语。 渠明夷急了,“爹,您说说话啊!时间不多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七月被送去和亲吧?” 渠易崧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道:“为父刚刚收到消息,说前几日文郡王频繁拜访乌桓使者,两人相谈甚欢。” 渠明夷瞪大眼,顿了下,不可思议地道:“难道——是文郡王对之前莹儿的事怀恨在心?可这又关妹妹什么事!” 渠易崧眉头紧皱。 “多说无益,如今还是想想对策罢。皇上定是受了人蒙蔽。” “明夷,你代我写封奏折,向皇上秉明七月的情况,让皇上知晓七月绝不适合去和亲。为父去睿王府一趟,且探探睿王好文郡王的口风。” 渠明夷忙点头。 父子俩分兵行事。 *** 威远伯府,宜生醒来时,便是渠明夷刚吃了闭门羹,打道回渠府时。 七月守在床前,看到她醒来,不禁喜出望外,一把扑了上来,委屈地叫了声阿娘。红绡绿袖愁眉苦脸地站在不远处,看到她醒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但叫了声夫人后又齐齐苦了脸。想起昏迷前的事,宜生心脏狂跳起来,勉强沉声向红绡绿袖询问起情况。 绿袖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在她抽抽噎噎的叙述中,宜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昏迷了整整一天,小院被围地水泄不通,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那些名义上说是来保护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