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袭了爵,等袭了爵……” 谭氏说着,眼里冒出戾气。 沈承宣却没注意到谭氏的目光,他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道:“娘,您歇下吧,我走了。” 谭氏不舍,“这就回了?你整日早出晚归的,娘都难得见上你一面。还有啊,虽说读书人宴会交游不是坏事儿,可也别太过了,每日早些回来,哪怕陪娘说说话也好啊。你听今儿那姓聂的女人怎么说的,当我听不出来啊?她儿子又是什么好的?整日吃酒干架,一家子莽夫……” 沈承宣听地头疼,忙敷衍道:“好好,娘,我今后早些回来陪您。今儿吃了酒头有些痛,就先歇去了。” 谭氏一听,立即又要唤丫头去煮醒酒汤,好歹被沈承宣给拦住了。 搞定了谭氏,沈承宣抬脚正要走,谭氏忽地又问道:“宣儿,你去哪个院子?” 沈承宣顿了顿足。 谭氏已经又开始念叨了,“娘看啊,你还是去秦素素那儿看看吧,当务之急是把她先稳住,省得她狗急跳墙,胡乱嚼舌,等爵位的事一了,到时再收拾她不迟!” “娘,”沈承宣皱着眉,“我想去七月她娘那儿。” 谭氏一听,眉毛登时挑地老高,尖着嗓子道:“去那儿做什么?这种女人就该晾着她,让她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省得觉得自己多金贵,多可人疼似的。我说宣儿,你昨儿就是太给她脸了,才让她蹬鼻子上脸——” “娘!”沈承宣懊恼地打断谭氏的话。 “我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大踏步地出了门。 看着儿子的背影逐渐变小又最终消失,谭氏一愣,随即只觉得心痛地厉害,忍不住喃喃道:“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居然为个女人顶撞我……”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 *** 出了正房,沈承宣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朝宜生的院子走去。 他依旧生气,气她昨日那样拒绝他,也气她今日那般不自重,那般不避讳地进了沈问秋的院子。然而再怎么气,她也是自己的妻子。 往日一两个月不踏入她的院子,他也并不觉得怎样,因为他知道,她就在那里,跑不了,别人也抢不走。若是他在外面玩儿累了,一转身就能看到她。 可是,如今不同,沈问秋回来了,他们还见面了。 这让他无法忍受。 沈承宣到的时候,宜生正在洗漱。 白日里,宜生已经吩咐过红绡绿袖,说以后不管谁进院子,都必须得通报,哪怕对方是少爷,哪怕对方不让声张。想到昨夜的事,红绡绿袖都纷纷点头如捣蒜。 是以,今日沈承宣刚一进院子,宜生便知道了。 她先让七月脱了衣服上/床躺好,嘱咐她先睡,阿娘一会儿就回,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才走了出去。 走出门,立刻转身将房门反锁。 正走过来的沈承宣一眼就看到她的动作,他的脸立刻黑了:“宜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宜生面色平静无波:“如你所见。” 沈承宣一脸疲累:“宜生,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宜生点头:“我也不想吵架。” “所以请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她站在房门前,神情冷肃,因有台阶,便比站在院中的沈承宣高了一些,显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听了那话,又被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承宣又愤怒又不解:“宜生,你究竟怎么了?我知道你生气,你愤恨,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