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挣脱。 只见他步履漂浮,左三步右两步的晃悠到沙发后面,猛地扑上去趴在椅背上,好半天都没动静,约摸是睡着了。对此,左澜翻了个白眼,恨不得立时把这个酒鬼丢到院子里去。却还是过去查看他的情况,生怕他这样趴着会窒息。 “松……”她刚触碰到他的臂膀,想叫他上楼去睡,却见他摸索着抓起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的小狗搂进怀里,起身就往楼梯下的书房去了。 左澜轻叹口气,去楼上卧室取了套睡衣,还顺便卷了条被子一齐拿到书房。 顾松阳不是那种吵了架就会跟她闹别扭分房睡的人,她了解他。以往争吵之后,两人赌气一开始背对背睡,半夜里顾松阳就会装作睡糊涂了,翻身把她抱住。第二天两人就跟没吵过似的,照样有说有笑。 这一回架还没吵,他倒好,先把自己喝得稀里糊涂,在住了多年的家里都能走错房间。 当她轻手轻脚打开书房门,见到的却是抱着小狗躺在书桌底下睡得像只虾米的顾松阳。她将被子放在书桌上,抱着睡衣蹲到他身边,小狗正吧嗒吧嗒舔他的脸,顾松阳睡得熟,根本没理会小狗。 “去,去!”她小声将小狗驱赶到边上,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衬衫纽扣,解到腹部时,顾松阳突然翻了个身,惊得她猛地往后一退,跌坐到地上。地面的瓷砖冰凉,隔着毛绒睡衣她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只穿着衬衣西裤的顾松阳,要是放任他不管,明天肯定会感冒。 思来想去,左澜将被子铺在地上,又另取了一条被子过来。醉酒的人似乎都特别沉,她压根搬不动,将粘在身上的衬衣给顾松阳脱掉,睡衣都懒得给他穿了,直接跟滚皮球似的把他翻到铺好的被子上,再给他把被子盖好。看样子也只能让他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撩开他额前凌乱的头发,他睡得恬静,长长的扇睫偶尔抖动一下,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他嘴角浮上一丝满足的笑容。替他轻轻掖了掖被角,将露在外面的肩头盖住,她屈膝坐到被子边上,双臂环抱着膝头,静静的看着他。 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照在顾松阳柔和静怡的脸上,他刚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又闭上了,那一点点光亮足以让他睁不开眼。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躺在身旁的左澜,她什么都没盖,穿着毛绒睡衣睡得很沉,毛绒睡衣领口敞开,能看到丰满的胸。一大早看到这样撩人的场面,身体本能地有了反应,从被子下抽出手,本想触摸她的身体,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又停了下来。他吃力地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发现脖子有点僵,估计是落枕了。 起身来到窗前,从窗帘缝隙往外望,昨夜下过雨,窗户护栏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射下,像极了麦穗上的晨露珠光,虽只一点一滴,却是连接朝霞,院子里的草坪得到雨水滋养,看起来生机盎然。 洗了个澡,剃完胡子,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打好领带,顾松阳没和左澜打招呼就出门了。 上班高峰期交通堵塞的状况顾松阳天天都得面对,看着路边那些骑单车的上班族,他轻叹口气。 当初为了避开骚扰,他特地将房子买在距离公司二十公里外的小区,即使他想骑单车上下班,这么远的路,也是有心无力。 顾松阳被堵在距离红绿灯三百米左右的地方,他拉上手刹,无奈地点燃一支香烟,打算静静的等。 车头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待他抬头,却见一个老年人正趴在他车头上,表情十分痛苦。 顾松阳忙将嘴里叼着的香烟取下来按在烟灰缸里,开门出去查看情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