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丘穆林尔融虽然有些好色,但他的确不像是会虐杀人的主儿。而且他也否认杀死过任何一个同欢的人,只说人是自己寻死觅活,反而为了不让她们寻死觅活,还给了不少银子,安顿她们及家人。以此推测,这位尔融将军应该是有些惧内的,怕被家里的夫人知道在外面鬼混才会如此行事。可也见其憋得有多难受。太子妃的暴力似乎比丘穆林那位大少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如此高傲的性子真的忍得下来?说不定他能忍,不过是因为将气撒了其他人头上罢了……” 宋轶越说越兴奋,她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真理,大眼睛灼灼发亮,完全没注意到拓跋珲的脸已经黑成锅底。 尼玛,这才是个变态吧? 拓跋珲默默起身,默默离开,连招呼都不想跟这个变态打。 “呃,我还没说话呢!你走什么走?” 拓跋珲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差点在台阶上绊了一下。 宋轶叹息一声,唉,真是知音难觅啊。这时,一朵花砸在宋轶额头上,她摸了摸,抬头看去,正好看到紫藤萝的藤条在飞舞。 四周观望,确定没人,屁颠颠跑过去,果然见孙朝红坐在树干上,屈着一条腿,摆了一个十分帅气的姿势,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鄙视道:“你勾搭那么多男人不怕刘煜宰了你?” 宋轶呲牙憨笑,“孙大侠造访,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孙朝红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这么久不见面,难道不该关心关心她生活是否如意什么的吗? “拓跋励在画古楼定了一种致幻的药,加入水中,无论烹炸煎烤都不失药效,还不能被宫中常用的验毒技巧给验出来。” 宋轶大惊,“这么变态的东西你们都制得出来?” “呵?尸毒都能制出来,你还担心制不出这个?你太小看画古楼了!”话音刚落,她抬头看向远方,脸色变了变,“那只忠犬又来了,帮我绊住他!” 宋轶转头,只见小涛涛跟嗅到敌人气味的猎犬一般,眼神冷厉,径直朝这边冲过来,宋轶赶紧捏了根棍子,朝他冲过去。 孙朝红看到她这蠢样儿,扶了扶额,这个混蛋能靠谱点吗? 她也没敢耽搁,转身便跑了。 薛涛没料到宋轶会攻击他,先是停下脚步愣了愣,看她要把自己摔倒,还上前扶住那根有点重的棍子,宋轶吊在棍子上喘气。薛涛冷眼看她,“宋先生在做什么?” 宋轶松手,扶着腰,道:“打苍蝇!” 薛涛:“……” “夏天到了,这苍蝇可真多!是吧?”宋轶欲盖弥彰。 薛涛看了一眼失去敌情的紫藤萝,“嗯”了一声。 转头,薛涛便将此事告诉了刘煜,刘煜叹息一声,道:“那是孙朝红。倒是不会伤她。” 薛涛道:“我想跟她打一架。”敢堂而皇之入侵他地盘的人,不表达一下立场,别人还以为他是病猫! 刘煜搁笔,“早去早回。顺道把宋轶给我叫过来!” 薛涛出门时,宋轶自己乖乖送给上门了。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得到一个惊天消息,你要不要听?” 不知道她从哪里钻出来,嘴角挂着一块黑色的污渍。刘煜将她一把抱上窗台,揭下面具,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 “你不想听吗?这可是我钻了几回狗洞才打听到的。” 刘煜手下滞了滞,“别装了,我知道是孙朝红告诉你的。我允许你见她,也不再抓她,只要司马长青别被我当面撞见,我也可以当他已经死了!” 有个女性朋友,总比她每天勾搭男人省心多了。想必有孙朝红在,司马长青应该不会轻易对宋轶出手。虽然那个家伙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却是一个讲究境界和情调的人。 尼玛同意得这么爽快,劳资那狗洞真是白钻了!尤其是现在似乎吃得有点胖,今天差点卡在狗洞里出不来,简直辱没了她的名声。 宋轶将孙朝红带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煜,画古楼出假药是不可能的,因为司马长青有节操,那么,要阻止太子励的阴谋,就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个药的药性如此奇特,定然是用在大宴会上,而最好的契机,应该是武威公主大婚的宴席。 让人丧失判断力的致幻药,不是□□,不会折损到其他人的性命,但致幻足够制造很多假象拉掩盖真实目的。想来,太子励是想借此来完成一项阴谋,以达到他的目的。 届时漱玉斋也会参加宴会,在这种药物作用下,他随便叫人冒充谁把M.hZgJjX.cOM